她哼哼两声,“我不是女人?那上回在我家楼下,你是在对一个男人起反应么?” 谢申没想到她还敢提那回,胆子真是越养越肥。他半眯起眼,嗓音一沉到底,“你再说一次。” “……”江棠棠不说话了,因为从他坚实胸膛起伏的节奏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想起来,可是没法用手支撑,一时半刻还真起不来。上半身稍稍离开,下半身还在挣扎,企图用两条腿夹着他腿侧借力。 谢申全程沉着气,神色却愈发恼怒。 等她好不容易跨坐在他身上,这种恼怒的情绪也随之抵达顶峰。 他两手一撑,直接将身上的人翻到身下,“耍流氓呢,嗯?” 江棠棠觉得他此刻的眼神特别眼熟,就很像……那天在她家楼下看到的。 她默默吞了吞口水,半天才出声,“你……” 谢申直接打断:“不是树干。” “……”天,江棠棠脸滚烫滚烫,底气全无,“那……怎么办?” “你说呢?” 她轻咳一声,“要……我帮忙么?” “帮忙?”他按捺着燥热,问:“怎么帮?” 江棠棠脸一撇,反悔了,“不帮了,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谢申呵一声,身子后撤。就在江棠棠以为他要起开的时候,他一条长臂自下而上,直接掀起她的长裙。炙热的手掌沿着大腿外侧摩挲,继而往里探去。 江棠棠的肌肤分明感受着他指腹掌心的纹路,全身都僵住,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他修长的手指抵到某处,身体出于本能,很自然地给了反应。 谢申垂眸,见她面色潮红,眼角润着水光,盈着忐忑情绪都快溢出来,一时不忍,又忍不住道:“每次都这样,你惹出的祸,让我自己解决?”顿了顿,“棠棠,你讲不讲道理?” 其实从进他私人住处开始,江棠棠的潜意识里就已经做好会发生什么的预想,只是真的发生了又难免害怕。 听谢申的声腔,明显是压抑情绪到了顶点,可饶是这样,他也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反而两手撑到她肩侧,盯着她看。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特别坏。真的如他所说,每次都是自己先惹的,又不负责善后。 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喜欢一个人,便想把全世界顶顶好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只要他扬起嘴角,她就快乐。 原生家庭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是终其一生的。从小江父给她灌输的观念就是人生短暂及时行乐,碰到想做的事情尽力一试,错了大不了从头。 当初她上传媒大学,一位业内鼎鼎有名的青年摄影师贺晏北是他们设计艺术学院的客座教授,曾在她毕业之前向她抛出橄榄枝,要招她去他的工作室工作。那时候她一心想要完成母亲生前的心愿,开一家胶片相机店,就婉拒了他。 犹记得贺晏北当时沉默良久,对她说,欣赏她的主见,但并不看好她所做这个决定的前景。毕竟胶片时代早已结束,这已经是一个越来越小众的市场,维持现状本身就很不易,更别说开拓。 她只笑笑说,贺老师,我就想试一试,试一试又何妨,大不了店倒闭了再来找你收留呗。 贺晏北闻言也跟着笑,说行。 她从来就是这样一个人,想做的事怎么也要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