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了下头,没再多问。 他手里提着两袋菜,拿出钥匙开门锁,一边问:“你来找我么?” “嗯。” “什么事?” 何冉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块,递给他:“中午忘记还你了。” 萧寒看了一眼,说:“你中午请我吃了饭,不用了。” “中午那餐饭胖子不肯收我的钱,所以不算。” 听她这么说,萧寒也没再推脱,接过钱随意塞进裤袋里。 萧寒走进屋里,将菜放在桌子上,然后蹲下身子,冲何冉身后招了招手:“枣枣。” 那只花猫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子,跳下盆栽,踮着脚尖朝他慢悠悠地走过来。 萧寒将它按进怀里,揉了揉脑袋,那只猫十分舒服地顺着他的动作。 何冉天生不太喜欢毛茸茸的动物,看到眼前这幅画面并没什么感想。 萧寒逗了会儿猫,抬起头,看到何冉还站在门外,便问:“还有什么事吗?” 何冉问:“你理发店现在打烊了么?” “没,怎么?” 何冉说:“洗个头吧。” 两分钟后,两人移步到里面光线昏暗一些的隔间。 萧寒拉亮一盏小灯,何冉很自觉地走到那张沙发床前躺下,书包抱在怀里。 这次何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属于左耳和右耳所触碰到的细微的差别,一根大拇指的差别。 她脑海里回想起胖子说的话:“情债。” 何冉告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萧寒手心的茧似乎磨得更厚一层了,粗粝的指腹就像是某种粗糙的谷物在她耳垂间摩擦着,她的身子在僵硬中保持着轻微的颤抖。 他的问话还是公式化的那几个,水温可以吗,力道可以吗,还有哪里痒。 何冉答话时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声音低低的,反倒像是呜咽,萧寒应该听到了,但这次没问她笑什么。 何冉记得胖子说过萧寒是重庆人,重庆人说话都改不了平舌音翘舌音分不清楚的毛病,但萧寒完全没有,他的普通话非常标准,听不出任何口音,何冉猜测他一定是在外地生活太久,潜移默化了。 冲完水后,萧寒用毛巾将她湿漉漉的头发包扎好,到外间来吹干。 何冉在上次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萧寒将电吹风连接好插座,一个女人突然推门走了进来,何冉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四川口音:“萧哥,我又来蹭饭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