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带出来?” “她在家睡觉。” 何冉状似无意地问:“是萧寒的么?” 秦早冷不丁被惊到,无声地张了张嘴巴,“当然不是。” “那你来找他干嘛?” “我……”秦早一下子哑住,过了几秒才说:“我就是想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何冉提问逼人:“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似乎有难言之隐,秦早咬着嘴唇,久久不语。 半晌,她说:“妹儿,你放心,你跟他处得好好的,我不会做什么的。” 何冉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假如没有我,你就会做点什么了?” 秦早再次说被她堵得没话说。 何冉目光含带讥诮:“你已经背弃过他一次,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了。” 一杯咖啡喝完,何冉叫来服务生买单。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垂下眼帘看着秦早,声音微微发冷:“他因为你断了一根手指,我要是你,就没脸来见他。” 从咖啡厅出来,时间尚早。 今天天气不错,外头骄阳暖暖,风轻云净。 何冉站在路边伸手拦了辆车,开到小洲村去。 萧寒不在家,应该是出去干活了。 何冉拿钥匙开门,视线扫了一圈,在桌上发现三个杯子。 她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个看,杯底内壁上留着一层泛黄的茶垢。 想必是昨晚招待完客人之后,还没来得及清洗。 何冉把茶杯发下,低低打了个呵欠,上二楼休息。 小洲村里的路最折磨穿高跟鞋的人,何冉走到床边,胡乱两下把鞋蹬了。 屁股刚坐下来,就听见一声哀嚎,有什么东西从旁边一窜而过。 何冉定睛望去,是萧寒养的那只猫,她刚刚那一下压到它的尾巴了。 何冉没管它,兀自揉了揉酸痛的脚踝,然后张开四肢躺倒在床上。 那只猫站在原处,拱着背盯紧她,一动不动,充满敌意。 枣枣比何冉先来,但何冉现在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时也不知究竟是谁鸠占鹊巢。 萧寒傍晚才到家,看到何冉坐在床上,怔了一下。 “不是说今天不来么?” 何冉坐在床上,冲他弯了弯嘴角,“我善变又不是一两天的事。” “……” 萧寒问:“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 “吃饭了没?” “还没。” 何冉慢悠悠抬起腿,小巧玲珑的脚趾伸到他腹部下,轻轻按压。 眼神代替语言:“我想做了。” 萧寒转身走进厨房里,洗了把手再走出来,“先吃点东西。” 何冉从床上站起来,也是,她的确有些饿了。 吃饭地点依旧是在一楼,萧寒从门后拖出一张折叠小桌子。 他们两人各坐在两头,一人一大碗面条。 萧寒做的清汤寡面,什么东西都没加,味道不咸不淡,何冉很快就吃完了。 这几天天气逐渐回温,何冉伸手摸了摸桌上一层薄薄的水珠,不经意地说:“开始返潮了。” “嗯。”萧寒点了下头,说:“现在二月份了,差不多要到回南天了。” 何冉想起什么,低头轻轻一笑,“快一年了。” 萧寒不解:“什么一年?” 何冉故作神秘:“没什么。” 吃完面后,萧寒要收拾碗筷,何冉按住他的手,直接拉着他上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