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不置可否,也安静下来。 直到他再次睡意昏沉,才想起来最开始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翌日清晨。 将近九点时,何冉被萧寒叫醒。 他已梳理干净、穿戴整齐,叫何冉起床吃早饭。 何冉坐起身发了会儿呆,渐渐找回身体的操控权,才慢吞吞地走下床。 走进浴室里,发现自己用过的牙刷仍插在萧寒的杯子里,她不由笑了笑。 何冉磨蹭了十几分钟还没下楼,萧寒担心她又晕倒,上来查看情况。 见她安好无事,萧寒催促道:“快点吃完,我先送你回医院,然后再去车站。” 何冉站在原地没动,神秘兮兮地冲他勾了勾手指。 萧寒问:“干嘛?” 何冉说:“有事跟你说。” 萧寒半信半疑朝她走过去。 待他走到跟前,何冉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上半身凑了上去。 她精准地找到他嘴唇的位置,用发狠的力道咬下去。 何冉的镜框磕在他鼻梁上,萧寒怔了一下,脚步往后退,何冉死死纠缠不肯松开。 直到胸腔因为缺氧快要爆炸,她才突兀地结束这个吻。 何冉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一双眼睛却顾盼生辉地对着他笑。 萧寒选择不去看,他无动于衷地转身往外走,“吃饭了。” 何冉没有心理准备,被他带得往前一绊,萧寒忙又伸手扶住她。 他心有余悸,语气重了些:“你安分点。” 何冉罔若未闻,就着身体倾斜的姿势,抬起腿在他明显鼓起的地方轻轻地摩擦。 萧寒脸部绷得很紧,双眼漆黑,眼神却炽热明亮。 何冉眼角上扬起一抹弧度,她的所有肢体语言都在传递两个字,勾引。 萧寒声音沉闷:“我十点的火车。” “我知道。” “知道你还……” 何冉打断他的话,“萧寒,要走一起走,你休想甩掉我。” 两人都互不相让。 她紧紧拽住他的衣领,迫使他弯下腰来,“想不想试试从背后进?” 她眨着眼睛,在他耳边轻声呵气,“想就留下来。” …… 情人的眼神是这大千世界、虚实沉浮里最戳人软肋,无法抵抗的一个劫。 最终萧寒还是败下阵来,败得一塌糊涂。 何冉尽情伸展着的背部,弧度比猫更勾人。 目光代替指尖,触碰到形状优美的两道蝴蝶骨,沿着中间深陷进去的水蛇线往尾走,经过弯曲的低谷,迎来高高拱起的两瓣,再之后是紧贴着她的他的身躯。 一道美丽的背影足以让男人神魂颠倒,萧寒眼中的情感积累得愈加浓烈。 十点二十分。 开往北京的列车已经从站内出发。 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乱糟糟的床中央,结实的臂膀和大腿上布满一层细密汗珠,女人同样大汗淋漓的叠在他身上。 屋外不知何时变了阴天,狭小的空间里寂静得只剩下雨滴砸落在窗户上的声音。 萧寒望着天花板,一边平复着剧烈的喘息,一边说:“你存心不让我走。” 何冉半笑不笑,“我说了,要走一起走。” “我不能带你走。” 何冉仍执迷:“我不会回医院的。” 萧寒皱眉看她,“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点?” “萧寒。”何冉不急不躁地唤他的名字,她抬起下巴,直视他的双眼,“你知道我这几天在医院是怎么过来的么?” “苟延残喘,生不如死……”她神情清淡,无比认真地说:“再在那里呆下去,我活不过这个月。就算身不死,心也死了。” 萧寒蹙紧眉,语气严峻:“瞎说什么,你只要配合医生的治疗,没有那么多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