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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些罪又有什么可怕的。”

    华氏连忙推辞道:“若是去享福,自然要带上你,可是受罪的事情,又怎么拖累你?你不为自己想象,也要为孩子想想啊。”

    华氏是怎样的人,小妾哪会不知?只是她没想到她们会这么绝情,为了那个有钱的女人,要赶自己离去。事已至此,再留下来已无可能,当然要讹些钱再走,遂拉了华氏的手恳求道:“姑母和表哥是侄女的恩人,侄女既然在你们得意的时候享过福,又岂能在你们落难的时候弃你们而去?若果真这样,与畜生有何区别?”

    华氏也跟着假模假样抹泪,叹气道:“万事以孩子为重,等到你表哥从岭南调回来,我们再把你接回来,你知道咱们家的情况,姑母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两的私房,现都拿出来给你,大家齐心协力共度难关,等到以后再团团圆圆聚在一起。”

    小妾打定了主意赖着不走,华氏与她僵持了两天,将银子追加到五十两,总算打发她离开。

    剩下的便是二妹,只是她是正妻,又远在京城,无论是华归上京,还是催二妹回东凌,都不够时间。思前想后,只能把休书送给温秀才,当然这种事还是需要华氏出面。

    温秀才接到休书的时候,手脚抖个不停,差点昏倒在地上。易婶子代为不平道:“你们真是欺人太甚!”

    华氏翻了个白眼,质问道:“我家和她家的事情,你又是谁?”

    易婶子再不服,也只能忍气吞声。

    温秀才早就不想和他们做亲家,但不愿接他们的休书,让自家落了下风,于是拍着桌子怒道:“七出之中,我二妹犯了哪一条?我二妹嫁你儿子的时候,你们家家徒四壁,你儿子还是白衣之身,一翻身做了县令,就要遗弃糟糠是不是?”

    华氏梗着脖子犟道:“她不事婆婆!”

    “说黑的是你们,说白的也是你们,当初是谁同意二妹带着瑞瑞上京求学的?如今想要反悔是不是?咱们把宗族叔伯叫在一起,让他们评评理,我二妹可是有人证的!”

    温秀才说着,便要出门去喊人,被华氏抓住袖子,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反正这封休书,你不接也得接,若是你们识相,瑞瑞也归你们,若是不识相,你女儿我们照样休,孩子甭想要!”

    “你们……”温秀才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样?”华氏挑眉看他,老实说,这么个大孙子白白送给别人,她确实不甘心,但是事先华归有过叮嘱:一定要大事化小,切勿吵得大家都知道,以免坏事。

    温秀才瞪眼,要华氏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清瑞瑞与他们华家再无半点瓜葛,才同意接休书。

    一头是并不一定唯一的孙子,一头是唾手可得的驸马,华氏告诫自己不要因小失大,遂干干脆脆签字画押,这才将休书送了出去。

    拜祭

    处理好自己这边的事情,华归揣着兴奋的心情前往晓风园,好似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一般。

    行至晓风园,却见平时看守严密的大门口竟无人影。

    不会是出事吧?华归连忙大跨步跑过去,见大门虚掩,门上了还贴一张出租告示。华归大骇,急忙推门进去,院内洒扫的老头抬头,疑惑道:“老爷租房吗?”

    华归清了清发涩的喉咙,冷静道:“这园子以前的房客呢?”

    “走了!走了有三四天了。”老头边扫地上的落叶,边问华归,“老爷要租房吗?租金好商量的。”再抬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华归从晓风园里出来,扶着路边的石栏平复心绪:胡喜走了?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难道连给他捎句口信的时间都没有?华归不愿相信她是一个骗子,因为自始至终,他无任何钱财上的损失。

    琢磨着这个问题往回走,华归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异常难受。经过宋嫂酒垆的时候,听见有人喊他,回头看见是苏家的二公子。

    苏家二公子让宋嫂再拿来一个酒杯,替华归满上酒,轻声问道:“那个胡姑娘走了,你知道吗?”

    华归转了下眼珠,笑说道:“不知道呀,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有三天了。”苏家二公子闷闷地喝了口酒。

    华归替他满上酒,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打探道:“回不回来?”

    苏二公子摇头,若有所思道:“八成是骗子。”

    华归心紧了下,继续笑问道:“她骗了你什么?”

    苏二公子不自觉捏了下荷包,回神过来连连摆手,不大自然地笑道:“没有,哪能呢!”转而问华归道:“大人可有损失?”

    华归奇怪道:“她能骗我什么?我对她无所求,自然也入不了她的套子。”

    “那倒是。”苏二公子捏起酒杯,眼神又漂移开来。

    二人怀着各自的心思,默默喝酒。

    照苏二公子方才的反应来看,胡喜若真是骗子,此行应当是为财而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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