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磊皱眉,他将徐依怀拉到角落,一言不发地审视着她。 “他们的关系应该很亲密,是男女朋友,还是曾经是男女朋友?”徐依怀毫不胆怯地与关磊对视,她表面上很平静,但内心却惊涛骇浪。 关磊不知道徐依怀为什么会这么敏感,跟岳美芸交谈了几句,就把她跟江誉行的关系都看得这般通透。他的神色罕见地严肃起来,静默了半晌,他回答:“他们分开很多年了,知道的人不多,你别在外头乱说话。” 原来这才是那天翻地覆的真正含义,看来即使分开了,江誉行仍然很在乎岳美芸。徐依怀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关磊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说:“他们几家的关系都特别复杂,很多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况且,你了解这些对你也没有什么用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徐依怀过后都闷闷不乐地缩在角落看别人成双成对地跳舞,关娅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喝了好几杯香槟。 关娅已经在书房观赏过那幅被她心心念念的名画,心情好得很,她对徐依怀说:“我找你很久了,原来你躲在这里。” “嗯。”徐依怀只应了声,之后就没说什么。 尽管如此,关娅的兴致还是很高:“别闷在这里了,我们到舞池那边闹一闹吧?” “娅娅,不好意思。我好像喝多了,现在头有点晕。”徐依怀婉拒。 “头晕呀,那赶紧让阿行给你安排个房间休息吧。”关娅边说边张望,继而又问徐依怀,“阿行呢?” 徐依怀摇头。 关娅自语自语:“真奇怪,他明明回来很久了,怎么就看不见人呢……” 在场内搜寻了一遍,徐依怀不仅看不见江誉行的身影,就连岳美芸也不知所踪。胸口闷得发慌,她勉强对关娅笑了笑:“我在这里歇歇就好。你去玩吧,我没关系的。” “那好吧。”关娅还是不放心,走开后,她又跑回来,“顺着那边的走廊左拐,一直走到尽头会有一个偏厅,你可以先到那里坐坐。要是不舒服,就过来找我,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跟关娅说了几句话,徐依怀更是感到疲倦,柔和的灯光变得刺眼,优美的乐声变成噪音,旁人妙曼的舞姿如同张牙舞爪一般。她无力地撑着自己的额头,最终决定到偏厅静一静。 江家的度假屋占地将近半亩,走在宽阔的走廊中,徐依怀每一步都能听见高跟鞋与大理石瓷砖相触的回声。根据关娅的指引,她顺利地找到通向偏厅的走廊,经过一道蜿蜒而上的旋转楼梯时,她突然听见有人唤道:“徐依怀!”sk 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徐依怀仰起脖子,然后就看见那个失踪了半个晚上的男人,此时正优哉游哉地站在二楼的梯间平台上,他双手撑在楼梯扶手上,右手指尖夹着一根已经被点燃的香烟。 徐依怀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们的距离明明这么的近,但却又那么的远。她终于知道江誉行拒绝自己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而是因为他早已心有所属。内心杂乱如麻,她一级一级地走上楼梯,最终停在他跟前。 水晶吊灯的灯光柔柔地落在江誉行的脸上,徐依怀几近是入迷地看着他,不仅是这张脸,他的一切都让她泥足深陷。 他们的目光渐渐缠在一起,江誉行能够在她眼珠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暧昧的气息在他们身侧蔓延,眼前的女人突然轻轻地咬住下唇,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接着二话不说地摁住她的后颈,重重地吻了上去。 浓烈的酒气涌入鼻息,徐依怀没反应过来,江誉行的唇舌已灵活地窜进她口腔内,霸道地攻城掠地。她又急又怒,使劲地推着他的胸膛,但他不为所动,还更加放肆地卷着她的舌头。 徐依怀被吻得晕头转向,到底是怎么被压到床上,她根本无从得知。她唯一知晓的,是江誉行醉了,而且醉得不清。 落地玻璃窗没有关上,晚风吹进来,将窗帘吹打得很高。房间内只有几缕从外面渗进的光线,在幽暗的空间内,他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