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怀又被他逗得脸红,她推着他的胸膛,催促道:“还说这么多干嘛,快点去做饭!” 扳回一局的江誉行心满意足地走进厨房,他前脚刚进去,徐依怀后脚跟就跟上了。她稍微观察了一下里头的状况,大抵能猜测到江誉行有多少分厨艺。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挽起衣袖帮忙。 淘米下锅后,江誉行一转身就看见徐依怀往料理台走来,他问:“怎么,对我没信心?” 眼见厨房里的东西光洁如新,徐依怀自然不敢多抱幻想,她直言:“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呀。” 江誉行摇了摇头,接着说:“你给我打下手好了。” 他们已经相处了好一段时间,彼此之间也有了默契,不过一记眼神或一声叫唤,他们都能猜到对方所求。 江誉行低头切着牛肉的时候,徐依怀已经把其他菜都准备好了,她倚着橱柜看着他刀起刀落,闲着无聊就跟他说话:“江誉行,你这辈子做过多少顿饭?” “可多了。”江誉行回答。 “是吗?”徐依怀的兴致来了,她追问,“都是给什么人做的?爸妈?朋友?还是女朋友?” 这下江誉行警惕起来,他顿住了刀,转头看向徐依怀:“又想捉我的小辫子了?” 徐依怀别过脸窃笑:“看来真被我说中了。” 江誉行继续手中的动作,数秒以后,他才慢悠悠地说:“没有。” “什么没有?”徐依怀问他。 “没有给什么女朋友做过饭,你是第一个,这总可以了吧?”江誉行说。 徐依怀表示怀疑:“是吗?” 江誉行深深地吐了口气,接着回答:“吃饭就上馆子去,哪有什么闲情逸致自己做。” 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转着,徐依怀对他说:“你带着美人上饭馆的时候,我就有闲情逸致亲自下厨……” 江誉行几乎是脱口而出:“跟秦征吗?” 徐依怀忍不住笑他:“江誉行,你真的很爱吃醋哦。你一直误以为我跟秦征上过床,这段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江誉行的嘴角微微抽搐着,他不说话,脸色臭得可以。 徐依怀终于可以确认,秦征就是江誉行的死穴,以后要是看他不顺眼,大可以拿秦征出来遛一遛,肯定屡试不爽。她走过来按住江誉行的手,然后将刀子拿走:“还是我来切吧,等下切到了手指头就不好了。” 余下那小半块牛肉几下子就被徐依怀切好,她拿来调味料腌制了一下,而江誉行已经拿起了锅铲,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了。 在厨房里忙碌了大半个小时,江誉行像模像样地做了三菜一汤出来。徐依怀负责盛米饭,而他就进卧室换了一身衣服。 重新回到饭厅时,徐依怀已经坐在餐椅上大快朵颐。江誉行知道她肯定饿惨了,看见她吃得那么愉快,他故意板起脸教训她:“徐依怀,哪有主人没出现,客人就自顾自地动筷子的道理?” 徐依怀抽根本不理会他,她空看了他一眼,只说:“我真没看出来,原来你做的菜还是能咽得下去的。” 江誉行拿起筷子,笑骂:“这算是什么评价,有你这样给好评的吗?” 他们大概都饿了,两个人做了三菜一汤,居然也没有多少剩汤剩菜。徐依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点感慨:“江誉行,除了我爸以外,今天我还是头一回吃男人给我做的饭。” “从今天开始,你的三餐我都承包了。”江誉行脸上尽是笑意,但语气却认真得很。 徐依怀撑着下巴,她笑眯眯地问:“诶,人家霸道总裁承包的是鱼塘,你承包三餐算什么呀?” 江誉行心情不错,于是陪着她开玩笑:“承包鱼塘有什么用,每顿都吃鱼吗?至少也得多承包几个菜园、牧场才够,不然怎么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徐依怀很不给面子地说:“我怎么觉得你要把我当猪养着呀?” 江誉行将饭碗叠在一起,然后将它们挪到一边:“是啊,把你如珠如宝地养着。” 徐依怀笑逐颜开,那笑意怎么敛也敛不住:“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呀?” “不然呢?”话毕,江誉行也弯起了唇角。如果不喜欢,他就不会因她欣喜若狂;如果不喜欢,他就不会为她气急败坏,如果不喜欢,他更不会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像个怨夫一样,有事没事就吃着秦征的干醋。又或者说,这不仅仅是喜欢,这已经是爱,深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