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徽兮忽而转变的语气令得宴会气氛僵硬下来,特别是徐夫人一点点听明白盛徽兮话中绕来绕去的意思,脸色是一变再变。 沈鹤眯着眼睛蜷缩在盛徽兮的怀里,酒劲还没过,昏昏欲睡,耳边是盛徽兮的声音,听着像极了催眠曲,更加困了。 盛徽兮往自己的座位上走,最后停下来转身,面纱之下的声音依旧空灵纤细,开口之话却更加大胆,“夫人刚才所说沈姑娘我听着也十分亲切,也十分喜欢,可……盛朝为生烟玉之国朝,亦如盛氏为育烟玉之宗氏,如何敢用一句亲切便背弃?” 众人倒吸一口气,此女言语未免太狂妄,竟然拿盛朝说事。 落霜脸色煞白,拉住盛徽兮的衣袖,阻道:“盛……姑娘!” 她想起方才夫人所提醒之事,小姐二字入喉咙就硬生生变成了姑娘。 这句话成了火上浇油。 盛徽兮抓着帕子的手忽而收紧,“烟玉愚笨。”她瞬间收敛了气势,“烟玉之姓是取盛朝之盛字,夫人大概误解成了其余意思,才会说盛不吉利,此为烟玉之过,望夫人原谅。” 徐夫人惊道:“你……放肆!” 这丫头在讽她失言冒犯圣上,冒犯朝国。 沈鹤眼皮子一下子睁开了,不过不是被那大喊大叫的女人吓到的,而是因为盛妹妹抱他却忽然收紧的力度给吓到了。 他抬头,瞌意完全没有了。 他在盛妹妹的怀里,特别清晰地感受到盛妹妹身子在发抖,也不知是被那个大喊大叫的女人吓到了还是气到发抖。 他认识盛妹妹那么久,不是没见过盛妹妹生气,但从来没见盛妹妹生气的时候露出害怕的模样。 沈鹤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睛等着那个令盛妹妹如此的罪魁祸首,寻思着要如何让盛妹妹高兴。 在他的认知里,谁惹盛妹妹不高兴,他就去惹谁不高兴,如此,盛妹妹就会高兴了。 一声声响亮的鼓掌声伴随着一个戏谑地声音响起,打断了沈鹤的计划。 沈鹤望去,看见了熟悉的人。 那声音的主人徐承尧道:“母亲大人,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我在门口都能听见你的声音了。” 徐承尧身边还有两人,一男一女。 少女上前,身轻如柳絮,婀娜优雅的走近徐夫人,行礼道:“阿娘。” 一句阿娘便点名了此少女的身份——徐夫人的小女儿徐婉。 而徐承尧身边的少年,是亓官誉。 亓官誉追着沈鹤出了徐府,撞到了要去徐宅的徐承尧,徐承尧便拉着亓官誉一起来徐宅了。 徐婉面如桃花,时不时地看向亓官誉,对徐夫人说道:“娘,这是哥哥的朋友,亓官公子。” 亓官誉瞥了眼盛徽兮怀里瞪着亮晶晶双眼的猫。 徐夫人一眼看出女儿的心思,对亓官誉便亲切万分,更是把刚才和盛徽兮的不愉快都忘了,和亓官誉融洽闲聊。 三人说话,倒也没注意盛徽兮。 落霜松了一口气,还好事情没闹大,“小姐,你喝杯茶吧。” 盛徽兮却怔怔看着徐承尧出了神。 落霜疑惑道:“小姐?怎么了?” 嗯?沈鹤看了看盛徽兮,又看了看那个被盛徽兮盯着的少年,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有戏的节奏? 徐承尧与在场官人客套闲聊,亓官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