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沈鹤放下亓官誉,自言自语道:“就这了,你在这里待着吧,我办完事就来找你。” 他见亓官背部湿了一片,额前的几撮头发湿答答地黏在眼角,看着便觉得难受,吸了两口空气便往亓官誉眼睛吹,想吹开那条条头发,本来正正经经地吹着,可后面觉得好玩,就不那么正经了。 亓官誉眼睫毛一颤一颤,似乎感觉得到什么,沈鹤吹一下,他眼角便动一下。 沈鹤凑过去眨了眨眼睛,以为亓官誉要醒了,小声喊道:“亓官誉?亓官誉?亓官誉?” 这么近看亓官誉的眼睫毛好长啊,脸颊两块有点婴儿肥,醒?着的时候嘴巴总是抿着有些生人勿近,睡着了这嘴巴就很自然的翘着,无比放松,眉毛也很自然地皱着,整个人越发像一个不开心的孩子。 沈鹤情不自禁地弯眼笑了,“你看起来好可怜哦。” 一阵风吹过,把细雨吹进亭子,沈鹤被淋了一脸,皱眉头狂摇头摇掉脸上的水滴,有些抓狂,施术法弄干了自己的衣服,看了眼亓官誉便帮他一起弄干衣服,“我走了。” 没走几步,沈鹤又退回亓官誉身边,把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了盖在亓官誉身上,又拿起伞放在长凳的一边盖住亓官誉的头,这样子让亓官誉睡得踏实一点不会那么快醒过来,他做完这些才真的离开亭子。 …… 沈鹤溜去厨房,见徐承尧盛徽兮落霜三人在做桂花糕,似还在说话。 落霜说道:“二公子你不知道,沈少爷特别喜欢捡一些受伤的兔子啊鸟啊还有蛇啊什么的回庄子,放在几个大屋子里好生养着,有一回回沈庄的时候一脸苦恼,小姐问怎么了,沈少爷说他捡回了一个大家伙,不知道怎么养。” “ 大家伙?” “对,山中的动物都是些小家伙,哪里来的大家伙,小姐以为少爷去海里把什么怪物带回来,吓坏了,跑过去一看,结果是一个姑娘。” “姑娘?”徐承尧惊讶。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沈少爷一脸愁色,像是不知道那是个人,还想去扒那姑娘的衣服查看伤口。”落霜说着这些有关沈鹤的陈年趣事自己忍不住笑了。 徐承尧惊奇大笑,“真的是不知道那是个人?沈鹤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是人?” 盛徽兮看着笑得不像样的落霜,无奈摇头,“若知道你逮到人就揭沈哥哥糗事,当初我就不该告诉你。” 竹湘无辜道:“冤枉!我说这事还是挑人的,比如对那那徐家的徐姑姑我就没有说过这些事。” “你若敢在她面前说,我得扒了你的皮。” 徐承尧问道:“那姑娘后来如何了?” 那其实是竹湘。” “竹……湘?” “是竹湘,沈哥哥很喜欢捡路上的活物回沈庄,那次是第一次捡到人带回来,因为竹湘那时浑身是伤,脸上……都是泥土,还有很多刀伤,气息微弱,不像人样,所以沈哥哥没认出来。” 徐承尧眼中带了几分同情,“初见竹湘姑娘便觉得她气质不凡,没想到身世如此坎坷。” “气质不凡?”落霜听见徐承尧夸竹湘却不夸她,不乐意了,“二公子怎么看出竹湘气质不凡了?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明明都是少爷路上捡回来的,怎么她就气质不凡了?” 徐承尧见落霜不高兴,连忙改口,“我也就随口一说,落霜姑娘怎么计较上了?” 盛徽兮开口解释道:“你不必理会她,她就喜欢和竹湘比这比那的,两人跟在我身边天天吵天天争,这些不大度的话你听听就好,别管她计不计较,你不计较就好了。” 落霜抓一把桂花轻飘飘地砸盛徽兮身上,语气微恼怒,“小姐,你真偏心,什么叫不理会我,若是竹湘在这说这话,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盛徽兮躲那桂花瓣往后一动却踢到了一物,“哐当”一声吓得盛徽兮往另一边躲去。 徐承尧站在她身边,袖子被她抓着了,一愣,便拉她来他的另一边,“你站这边,这厨房东西多,脚下东西也多。”说罢他把桌上的烛灯推向盛徽兮,昏黄温暖的烛光照得盛徽兮五官柔和。 落霜在一旁看着,呵呵地笑了。 盛徽兮道:“你笑什么?” 落霜不答反问,“小姐你倒是说说竹湘若说这些话你要如何?” 盛徽兮鼻尖皆是桂花香味,眉开眼笑,“竹湘才不会说这些话。” 落霜没被安慰便想要上前去挠盛徽兮的痒处,“竹湘怎么就不会说这些话了?” 平日里三人打闹,总是竹湘和盛徽兮站一起,一人对两人,如今竹湘不在厨房,盛徽兮一人怎么也玩不过落霜,但徐承尧顶上了竹湘的位置,怕落霜欺负到盛徽兮,挡在前面劝和,“落霜姑娘别生气,这厨房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一会摔了嗑了怎么办,快些停手吧。” 落霜哼了一声,“我可不信二公子怕我摔了嗑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