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沈鹤醒来还没睁眼便有气无力地说。 “……” “饿了。”说完之后他的肚子很有默契地叫了一下。 该吃饭了。 他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愣住,“这是哪?怎么这么黑?” 亓官誉声音如常,“地牢。” “地牢?”沈鹤看不清周围状况,但是他闻到了血的味道,顺着味道走去,他摸到了亓官誉冰凉的脖子,借着窗户外的月光他看到亓官誉的脖子抖了抖,没看见亓官誉的脸,“你受伤了?” “小伤。” “我看看。” 亓官誉执拗地背对沈鹤,“别看。” 沈鹤看着亓官誉瘦弱却莫名坚定的背影,怔了怔,“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不过是一天一夜,发生了什么?” “只是挨了一顿很平常的鞕子。”亓官誉虽然这么说着,声音却带上了几分鼻音。 “那你为什么哭了?” 亓官誉转头瞪沈鹤,眼眸之中闪烁着泪光和怒意,“我没哭。” 沈鹤:“……”好吧。 他没有再追问,躺回去自言自语道:“一般的毒对我都没用才对,现在仔细想想,我好像知道是什么时候中毒的了。” “什么时候?” “……”他总不能说他变成沈玉的时候,那张亓官誉写诗的纸被他吃进肚子里顺道把那纸上的毒粉也吃进去了吧? 太丢人了。 他说怎么那个掌柜觉得他有问题却一直不动他,原来是想先放倒他然后再抓他。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后面会发生晖冷阁刺杀事件。 亓官誉忽然开口,“木冥在隔壁。” “他也被抓了?”沈鹤贴着墙去探动静,随后说,“闻起来伤得挺严重的,你师父是要杀了他么?” “我好奇你的嗅觉和那条蛇比谁更厉害。” “我比不过它。”沈鹤认真地思考过后回答。 “头一次见你这么诚实。” 沈鹤勾唇一笑,“毕竟它也只有嗅觉比得过我。” 亓官誉:“……” 沈鹤对着墙喊:“木冥?木冥?”感觉气息很微弱,他提醒亓官誉道:“半个时辰内不救他他就死了。” 亓官誉沉默片刻,“我知道。” “难道你是因为这个才哭的?”鲜血味很新,这二人的伤都是新伤,刚才应该是一起受伤的。 这冷娘子也太狠了。 沈鹤抖了抖,难道他的下场也是那样? 不行,得赶紧逃。 亓官誉开口,声音低沉,有些自责,“木冥还未进皇宫便被暗杀鬼面抓回晖冷阁,一直……一直被毒打到今日。” “所以你才哭的?” 沈鹤又强调这件事,亓官誉转头瞪沈鹤,眼眶一片通红,也不知道是哭红的还是气红的,“……” 要是沈鹤再说一句,可能亓官誉会爬起来和他打。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怎么出……” 亓官誉话还没说完,便见沈鹤轻轻一跃抓住了窗户的铁拦,然后暗中聚内力一掌拍过去,那铁拦便坏了,沈鹤蹲在窗户上,笑盈盈地看着他,“走不走?” 亓官誉沉默地借着墙站起来,昏暗的光线遮住了他的神色,“你先逃,如果可以……把木冥带上。” “为什么?” “你们呆这里会死在我前面。” “不是,你为什么不和我走?” “师父不会这么快杀我,你先带走木冥,之后联系连玄和木纹他们会想法子救我,不要和母后说此事,她会担心的。” 沈鹤跳下窗户,拽住亓官誉,“小小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