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他以为她是讨厌他的,讨厌到哪怕去死也不愿意嫁给他成为他的妻。 因为他是傻子、呆子,他只会跟在她身后,下雨的身后给她撑伞、下雪的时候给她披外衫、她笑的时候傻傻的盯着她的笑不会夸她让她高兴、她哭的时候呆呆的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哭得越来越伤心。 他以为那时候她真的不想要再看见他,所以他走了。 可他想说他从来没有为父亲母亲去讨好过她,哪怕父亲母亲在他耳边说无数句,“好好和盛家小姐玩,她喜欢你,你就好好陪她。” 他想说,想讨好她都是他自愿的。 可是他怕她不想见他的时候他还说话她会嫌他烦。 后面他蹲在屋檐下,等雨停了,他觉得雨过天晴了她应该肚子饿了,他买了她最爱吃的馒头,回去找她。 可她不见了。 “小姐!” 徐承尧几乎是摔在盛徽兮身上的,吓得落霜上前和盛徽兮一起扶住他。 “你没事吧?”盛徽兮这样近看他才发现他面容憔悴,碰到的手都是冰冷冰冷的,比她还冷,她着急着要扶他去去屋子里。 “落霜,去打些热水来。” 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他,哪怕他做出了选择不要她,她今日见着他便还是要看他好才放心。 她心中告诉自己:最后一次罢,最后要他好一次,今日之后…… 徐承尧靠着她,进了屋,他整个人都窝在她的肩上,拉扯之间,他再次隐约看见了她肩上的那个类似胎记的印记。 他忽然笑了,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笑了,笑到伤口抽痛,狂咳不止。 盛徽兮嘟囔道:“不止是疯子,还是傻子,是呆子!” 行事疯癫不顾后果不顾常理也就罢了,为了那些个因为世事规则身世坎坷的姑娘们成了世人嘲笑的傻子,还痴呆惦记一个在话本子里刁蛮任性恣意欺辱他的高门小姐。 她为他顺气,喊落霜落霜没声响,她便起身要去找人,徐承尧一把拽住她的袖子,还没缓和过来喘着气生怕她走了还两只手紧紧拽住。 不论他是傻子还是呆子亦或者是疯子,她也还是喜欢他。 为了她想成为的不是这疯子,是想着要成为配得上她的人而已。 怎么还是这样惹她伤心了? 他懊恼愧疚后悔着急,“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盛徽兮被他坦然的目光吓到,“我知,我知道的。”她看向别处,想冷下来待他,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可我也烦了你这心意,既然选了那盛家女,你对我这心意在好不过不在,你在这时候还要告诉我,我只觉得厌烦。” 她轻轻说着,似怕他有伤在身听了会过于伤心,都未敢说更重的话,可又气自己不能狠下心,也和这个徐承尧一般成了个痴傻之人。 “旁人说的混账话太多,你定是在乎了几分的,但我顾得了许多却也顾不得许多,对你掏心掏肺是我的心意,可我也顾不得把它藏起来,你是如何厌烦,我也是顾不得收敛这心的,只等你有一天习惯罢了。” 盛徽兮怔住,“这是什么话?”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徐承尧从她身后埋在她肩上,遮住自己哭了的模样,闷声道:“我这就去寻父亲我招了都招了,除非他不许我娶你。” 她又道:“你不想去寻你那盛家女了?” 徐承尧抱紧盛徽兮,“我许诺你,必定不会负你,只是唯独盛家女,对不起,求你,莫要拿她开玩笑,我真的求你,我们莫要提她了。” 别记起来过去的事,若是忘记了,就连同过去那个傻子呆子都忘了,别记起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让我们都后悔的事。 盛徽兮感受的到他的心,明了,破涕而笑,“既如此,让我开最后一句玩笑吧。” “什么?” “若盛家女活过来站在你面前,你要如何?” 徐承尧吃瘪无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