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誉确认了他手上的东西是无毒的蜂蜜后便让人放了他。 因为这一闹剧,原本规定好的出发时间也被推后。 亓官誉洗完脸上的蜂蜜重新点人上车出发,冷脸全程不看沈鹤。 沈鹤小声叫拐杖里的黑猫,又感觉拐杖轻轻颤抖,这才放下心。 “你将这种东西抹朕脸上是为了招虫子过来?”亓官誉被他嘀嘀咕咕吵得烦,开口问。 他瞥了一眼一旁心虚瞪他满满威胁的玉美人,看向帘子外,惆怅道:“陛下仁慈莫要和我这等顽劣之辈计较,小的怕虫,所以招虫子来捉弄陛下,可陛下这么威武,怎么可能怕虫呢……”他开始无头无脑的转移男主的注意力。 总不能在这种时候说是玉美人捉弄他,他心生不悦所以去捉弄亓官誉吧。 人家玉美人待在亓官誉身边也有些日子了,深得圣宠,他不过一个冒牌货,孰重孰轻,谁更可信太清楚不过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亓官誉怕虫。 就算他拍亓官誉的彩虹屁,亓官誉依旧生气了,“下去。” “什么?” “从车上下去。” 亓官誉眼底莫名出现的不悦毫不掩饰。 然后他就被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主赶下车了。 ……? 发生了什么? 他被马车外伺候的人嘲笑,只一头雾水。 他有说什么吗? 他都这么降低姿态好生奉承了,这个皇帝怎么不吃这套? 这皇帝真的是阴晴不定! 还好那沈鹤死了,没死岂不是得被皇帝气死? “黎公子,没有备用马车,委屈你同小的们一道骑马了,或者和下人们走路。” “我骑马。” 作为一个成天待家里写作的宅男,宁愿尝试自己从没骑过的马,也绝不行万里路。 …… “陛下。”玉美人见亓官誉眉头深拧,面露几分痛苦,“是……头又痛了?” “以后。”亓官誉看向外面上马的沈鹤,每每看见那张脸就想起过去一些事,又仿佛回到了一年前魔怔一般寻沈鹤的时期,他闭眼,“将他送至宫外。” 玉美人将帘子拉下,“陛下莫要再想了,过去的人和事都已过去,这些贺国人总是自作聪明,臣妾去了徐家就亲自去安置黎公子去处,不会委屈黎公子也无需陛下忧心……” 玉美人话未说完,就听见马车外那黎公子惊吓失声喊着,“亓官誉!亓官誉!亓官誉!” 这三声一落,陛下立刻起身下了马车,她再掀开帘子,看见那个尝尝不露真心的陛下此刻流露出来的紧张和慌张。 这个陛下,几乎一刻也没有犹豫就迎了上去要回应那个“沈鹤”。 “也许生了和那沈家公子一样的皮囊,也不必管那皮囊里面是什么人,总能得到陛下一些在意。” …… 亓官誉将圈住他脖子的人拿开,不顾下人的目光,怒道:“你不会骑马为何要上马?” 沈鹤不爽亓官誉摔他,起身扑上去摔对方,“关你何事?” “大胆!”侍卫上前。 亓官誉不怒反笑,“那你叫我做什么?” “我……”沈鹤一怔,“我……不知道。” 亓官誉同样怔住。 之后一阵沉默,陛下不开口谁也不赶吭声。 沈鹤出声,“陛下为何不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