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维尔男爵离开了公爵夫人的书房,埃及长绒地毯铺满了整个长廊,华丽又奢靡。 在落地窗前,男人停下了脚步,他任由自己看了一会儿窗外,然后,再一次抬步前行。 玛琳娜正在起居室等着他。 范维尔不接受胁迫,他的生命本该这样,他的未来如此清晰。 胁迫的本意是让一个人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违背他的理念。而若是那从一开始就是他要前进的目标,那就谈不上胁迫。 只是,主动和被动从来都是不同的。 他的步伐越来越沉稳,逐渐趋向一致,就像是,他一直以来那样做的一样,望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起居室中,恬静的姑娘正在沙发那里捧着一本书 女孩儿的侧面十分美好,纤细的眉毛并不伶俐,像是柳树一样有着柔和的弧度,眼睛是漂亮的绿颜色,唇瓣红红的,就像是桃花一样。 玛琳娜同她的母亲奥德耶公爵夫人长得有七分相似,但她五官更加精致和完美,最重要的是,母女俩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就像此刻,范维尔还未踏入起居室,玛琳娜已经抬起头,合上了书本走向了他。 “妈妈她有没有说什么?” 玛琳娜并不是一个蠢姑娘,她一直知道母亲的强势,并且也发自内心的尊重和敬仰自己的母亲,在最初订婚的欢喜过后,她也逐渐发现母亲同她爱的男人关系并不如明面上那么融洽。 玛琳娜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若他们彼此直接看不顺眼,或者吵闹,她也许还能明白,但现在这种,她不明白,而两个人谁也没有向她解释。 玛格丽特习惯了躲在母亲身后,不问就不会添麻烦,不问就可以只做自己的事情,所以,这种养大的习惯使得她在对待自己的感情甚至以后的婚姻中也是如此。 “没什么。”范维尔男爵回答对方的问题。 “恩。”玛琳娜不再询问这个话题,尽管她心里十分担忧,但她总是认为,若在他们不打算和她说什么的时候,继续问下去,后果可能是她无法承受的。 她看着男人正在摆弄着茶水,所以她换了个话题。 “您还记得下午的时候罗莎和她的丈夫将要去您位于布吉瓦尔的住处吧?” “是的,我没忘记。”范维尔男爵将冲调好的红茶递给自己的未婚妻,后者因为这小小的举动脸上就有了掩饰不住的红晕。 “啊,您记得就好。”年轻的姑娘低低地说道,她低头啜饮着红茶,就像是,这并不只是茶水,而是从狄奥尼索斯酒坛里流出来的琼浆玉液一样。 在玛琳娜沉浸在这小心的幸福时光中时,范维尔却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他是个聪明的男人,知道如何取悦女人,虽然很多时候,这并不需要他来做。 他活了二十几年,从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见惯了那些来自己家里的谄媚的神情。 范维尔家族虽然爵位不高,却从祖上就开始拥有不少的财产,祖业再加上他们几代来接连出了有些经商头脑的继承人,等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是巴黎家产颇为丰厚的家族了。 但,还不够。 范维尔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不再把兴趣放在那些玩乐上了,但他记得每一次脑子里浏览账目时的感觉,记得每一次看清一个游戏规则时的自豪。 他的生命本来就该这样,靠着祖上积累的财富,他让自己变得更加有钱。 有钱还不够,他需要同一位公爵小姐结婚,这样,他才没有什么后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