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星星?”他挑眉,“你倒是好情趣。” “你呢?不是说回不来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脸上挂满疲惫,拎着行李往屋里走去:“明天还有行程,必须赶回来。” 我望了眼墙上的挂钟,23点50分,也算与他过了十分钟生日。 后来通过方晓敏才知道,那夜他改签了一班经停胡志明的航班,花了将近多一倍的时间才回来。 那时候我也是傻,他说是为了行程赶回来,我便不疑有他。 现在想想,他根本不是为了行程,他就是为了我,想要在我生日的这天陪在我身边,还不让我知道。除去他复健的那两年,复出后整三年在同一天没有通告,这种概率有多少? 我以前怎么这么蠢…… 我用手捂住眼睛,忽地室内座机响了起来。我抹了抹脸,起身去接,那头传来席宗鹤的声音:“到我房里来。” 还没等我问来做什么,他电话便挂了。 我正好也有事问他,磨磨蹭蹭,裹着件大衣往他房间走去。 他一言不发替我开门,等我关了门,他将办公桌上的一台笔记本转向我。 屏幕上是一个我只能形容成“古怪”的东西,它规律地跳动着,自带一种蓬勃的生命力。它蜷缩着,我能看到它的五官,甚至还能看到它的手指…… 我猛地意识到这是什么,惊得倒抽了一口气,控制不住捂住了嘴。 “这是……”我不敢说这是“我们”的孩子,只好含混过去,“她吗?那个孩子?” 席宗鹤点了点头:“四维彩超,她已经五个月了,发育的很好。” 光看一张黑白超声图,和直面鲜活的生命,这两者间的差距是巨大的。 我激动地简直说不出话,连眼眶都隐隐发热。 我缓步走向笔记本,指尖小心翼翼地碰触屏幕上她嘴角的位置。 “她好像在笑。”才五个月大的胚胎,已经可以看出五官的轮廓,“她笑起来好可爱。” 我正要好好的,一点点将这张结合了我与席宗鹤基因的小脸看仔细些,笔记本屏幕却忽地被合上了。 我抬头不明所以地看向席宗鹤:“怎么了?” 他移开目光:“看完了就走吧。” 我眨了眨眼,反映了半天:“你找我来看孩子的彩超,不到五分钟,现在又要赶我走?” “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才给你看的。” 这他妈竟然还是我的生日礼物?! 我又好气又好笑,欺到他面前,手掌抚上他的胸口道:“所以你到底已经记起多少了?” 他转动眼珠看向我,浓密的睫毛低垂下来,手指拨开我的衣襟,按在了我锁骨的地方。那块肌肤几乎一刹那就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来自记忆深处的印象太过深刻,仿佛已经成了习惯。 “我记得这道疤是我弄的……”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我俩的动作瞬间静止下来,维持着一种暧昧的亲密,仿若一对真正的情侣。 “小鹤,是我。”江暮十分容易辨认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夜已深,有什么话一定要现在说? 我敢打赌,他一定已经洗好澡,穿着过去席宗鹤最爱的衣服,湿着头发,浑身香喷喷的等着被临幸。 “小鹤你在吗?我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我只是想当面和你说声抱歉。”要不是知道他的本性,我一定会被他精湛的演技骗到。这泫然欲泣的嗓音,含悲带怨的腔调,听得我都想给他开门了。 席宗鹤就像被海妖之声迷惑的水手,视线渐渐转向房门方向。 内心似乎有千百个不同的声音在嘶吼,共同在我耳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