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的模样,狡猾慧黠地摇摇头,“不疼了。” 严裕说她小骗子,她一点也不在意。 “能不能走?” 她站起来蹦跶两下,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一点小伤,哪有这么严重?” 说得轻巧,仿佛忘了刚才喊疼的人是谁。 见她真的没事,严裕才扶着她从马车上下去。方才众人看着她摔倒,只看到那一下摔得不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目下见她出来,纷纷上前关怀,她摆手说没事,大伙儿才松一口气。 谢荨却不敢再跟她一起放风筝了,转而去求仲柔。 这样正好如了严裕的意,他让吴泽拿来那只大猫风筝,替她放飞到天上。谢蓁在一旁看着,看风筝飞得越来越高,忍不住喝彩:“小玉哥哥好厉害!” 她按捺不住上前,严裕就手把手地教她,整个明秋湖里,就数他俩最显眼。 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一对璧人。 谢蓁仰头看漂在天上的风筝,周围好像只有她和严裕的风筝飞得最高。吴泽递上来一把剪刀,严裕交给她:“把线剪断,明年才不会有厄运。” 谢蓁接过去,依依不舍地剪断丝线,直到风筝再也看不见了她才惋惜道:“我第一次放这么高的风筝。” 她小时候在院子里放风筝,总有树木挡着,所以一次都没飞起来过。 后来长大了也就不稀罕玩这个,是以她这话一点也不假。 严裕说:“以后我再带你来。” 她忽然想起什么,“那你每年都要糊一个风筝吗?” 他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谢蓁笑嘻嘻地,拉着她往树下走去,“日后小玉哥哥不当王爷了,还可以靠糊风筝这门手艺过日子。” 严裕无奈地瞪她一眼。 * 树下只有谢荣一人。 仲尚不在,他嫌这里无趣,骑马到别处找乐子了。 他往林子深处骑了一段路,似乎早就料到那里有人,来到溪边时朝里面喊了一声,“你准备躲到何时?” 溪水澄澈,溪流淙淙,不多时,高洵骑马从里面走出。 他沿着溪流往下游走,“我只不过偶然路过此地。” 仲尚发出一声轻嘲,也不急着跟上,只是在溪边徘徊,“偶然路过?你是如何从军营路过这里的,不如教教我?” 高洵比前阵子瘦了一些,脸也更黑了,以前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人变得有些沉默,面对仲尚如此明显的嘲讽居然也不吭声。 他今天是跟高洵一块从军营出来的。 高洵说要到明秋湖来,他随口问了一句还有谁,仲尚告诉他以后,只是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可是无论仲尚怎么邀请,他始终不肯来。 还来做什么? 他这份感情原本就没有希望,要断只能趁早断干净,拖得越久越舍不得。 有一句话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 他想清楚以后,这些日子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谢蓁,给自己找更多的事情。一开始还真有点用,后来有一天他梦里出现谢蓁的身影后,猛然发现不过是自我麻痹罢了。 他看向远处站在严裕对面笑语嫣然的姑娘,不禁有些出神。 末了一狠心,调转视线不再多看。 仲尚笑话他,觉得他这样实在没出息,“京城有多少姑娘?以你的身份还怕找不到么?为何偏偏执着这一个?” 他若是能想得通,恐怕也不至于变成今日这种局面。 他现在连严裕都没脸见。 高洵慢慢往前走,不发一语。 仲尚在后面叫住他,“你若真放不下,就去找些事情做,再这么下去,连我都看不过眼……安王妃刚刚经历磨难,又与安王久别重逢,实在没有你插手的余地。” 话说得简单粗暴,但却很在理。 高洵猛然停住,似乎想到什么,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仲尚被看得莫名,“怎么?” 他似是下定决心,一扬马鞭冲了出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留下仲尚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 仲尚嗤笑,摇摇头准备往回走。 没走几步,看到谢荨怀里抱着兔子站在不远处。 他上前,稀奇地问:“你怎么在这?” 谢荨把怀里的兔子举起来,让他看它受伤的腿,“我刚才追着一只兔子过来,它的腿受伤了。”说罢往高洵离开的方向看去,大眼写满疑惑,“仲尚哥哥,刚才那个人是高洵哥哥吗?” 仲尚咧嘴一笑,“是他。” 她又问:“你们说了什么?” 她刚才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高洵离开,是以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仲尚从马上跳下来,脸不红心不跳地骗小姑娘,“没说什么,他就是路过这里,让我问问你和安王妃好不好。” 谢荨弯起杏眼笑得很乖,“我和阿姐都很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