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裙裾散开,从宫胤的颊上掠过,她的笑声如精灵惊破羽衣之梦,轻俏而慵懒,“……对我好点哟,亲……我今晚美不美?” 宫胤手指微微一抬,似要捕捉住那香风隐隐的裙裾,然而她翩然凌波,倏忽而过。 “别拉我裙子!”跃身而过时她低声警告,煞风景的语气。 他手指停在空中,指尖一瞬间微微发白,一层细碎的冰晶色忽然出现,再慢慢消失。 “叮铃铃。”一道黄光闪过,带着浓烈的香气穿越昏暗飞向他,这是她脚上的金铃。 “接住哦心肝儿……”她的笑声在不远处如水波荡漾,声声都是撩拨。 他没动。 一蓬灼灼的热一次次逢上无奈的冷。他也不得不在黑暗中静默。 她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奇葩,勾魂摄魄与拒人千里兼具,热情奔放与漫不经心同存。 这样的女子,是天生劫。 金铃“当”地一声落地,她弯身一抄抄在手中,悄悄一翘大拇指,“对!就是这样!高冷大神,点赞!” 他依旧端坐不动,衣衫似雪,面容也似雪。指甲上隐隐泛起一层冰晶色,缓缓蔓延,这次没有再消失。 长鞭一甩,“啪!” 第三支烛光嚓地燃起,点亮在耶律祁身后,不知何时天南王已经坐在他身边,弯臂勾住了他的腰。 “啪啪啪啪。”鞭声连响,蜡烛渐次点亮,一共八支蜡烛,分居四方,但室内并没有亮堂,烛台都安放在靠近横梁的地方,投射到底下时,只剩浅浅的光晕。 光晕里亭台楼阁,金盆玉盂,帐幔垂帘,桌椅器物,似乎都发出模糊暗昧的光,人们的脸也似变得模糊,只有一双双眸子,在浮沉迷离的香气里,幽幽地亮着。 景横波不知何时再次舞到了宫胤的身边。手中彩鞭一弯一折圈成一圈,格格笑着向前一兜,套住了宫胤的腰。 “死人,不信你这次还拒绝我……”她娇笑着将彩鞭一拉。 另一边,天南王抛了酒杯,眼神迷离,手一抬抖出一条彩练,也拴住了耶律祁的脖子。 “好人,今晚良辰美景,你得陪陪我……” 她拉着耶律祁,轻笑着迈入身后重重叠叠的帐幕,在进入暗室之前,做了一个手势。 昏暗里隐约似有细微声音响起,随即归于安静。醉霓阁内微微诡异的气氛,终于消散。 景横波松了一口气。 天南王在做好事儿之前,终于撤走了埋伏在暗处的机关和护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