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横波也在打量对面男子,想不到这个拆烂污的家主,本人竟然算得上一表人才。身材高颀,眉目清俊,两鬓微霜反更添几分岁月积淀,颇有几分名臣大儒徇徇儒雅之态,难怪能成为文官集团的核心,这副皮相很有诱惑性。只是注意看便能发现,这人眼眸微微浑浊,看人时眼神闪烁,尤其看女人,眼神儿像一团轻飘的羽毛儿,飘来挠去,没个定处。 此刻那眼神有惊喜有疑惑,赵士值试探地问:“姑娘瞧着面生……” “老爷,”景横波靠着门边,对他抛了个媚眼儿,“夫人让我来伺候您……” 她说不惯奴家妾身,好在赵士值此时也色授魂与,目光尽在她拗得山峦起伏的美妙曲线上上下驰骋,哪里注意到其他,她就是自称老爷,他也听不见。 “好好好……”赵士值微笑,伸手递给她似要她搀扶,景横波却在此时身子一扭,款款当先前行。赵士值眉头一皱,刚想说几句,目光忽然落在她款款扭摆的腰上,顺着那腰线自动滑了几滑,顿时就将不满忘了。 “好好好,跟你去。”他呵呵笑着跨进门来,身后几个护卫随着涌入。 景横波忽然回身,手指点了点那几个护卫,娇笑道:“老爷,这大好时光,这大好景致,您真要这几个蠢货留这里听房吗?” “呃……”赵士值没有想到景横波这么口无遮拦,愣了愣,忽然又觉得新鲜有劲,挥了挥手道:“你们留在院外,随时听候。” 护卫们退了出去,赵士值亲自关上门,一转身快步追了上去。 “美人儿你说话好痛快干脆,老爷我最喜欢你这样的了……” 景横波笑眯眯转身,招了招手,“来呀——” 屋顶上伊柒捧心闭眼,“哦……我骨头都酥了……” “哦……大西轰……”六个师弟嗲声嗲气,“来呀……人家好想你……” …… 门关上,屋子一暗。 景横波坐在床上,姿态曼妙,“老爷……” 赵士值欢天喜地地扑上来。 下一瞬,他瞪大眼睛,看见床上的瓷枕忽然飞起,向他面门冲来。 “砰。”金星大片大片灿烂地溅开,满世界都是一片黑黑白白。 赵士值踉跄一步,退到门边,抓住门框,抬头骇然盯着景横波。 景横波没想到这一下没把他砸昏,猛地跳起,左顾右盼寻找趁手的东西准备再来一下。眼角忽然瞥到赵士值手似乎往上在够什么东西,心中一惊正在阻止,赵士值已经猛然将门边一个暗藏的拉绳一拉。 当当当当当当,几乎立刻,院子里便响起一阵急铃。随即门外也响起,再远一点树上也响起,连带前头庭院也响起,铃声一迭声地传出去,片刻之间传遍全府。 “我勒个去。”景横波没料到这家伙还有这一手,急奔向赵士值,此时砰然一声巨响,门外护卫已经破门而入,远处步声杂沓,似有无数人疾奔而来,有人远远大呼:“房顶上有人!射他们下来!”随即又有急速操弦之声。 赵士值也是个狠的,被砸成那样居然没晕,反应极快,咬牙转身急奔,一边大叫:“投火把!不必抓活的!直接烧死!” 景横波追出门外,手一挥,轰然一声巨响,院子里一个木架子倒下,正倒在赵士值面前,烟尘弥漫,木屑纷飞,赵士值嗷地一声大叫,抱着脚跳起来——他砸到脚趾了。 这用来晾衣服的木架子一倒,也将奔入院中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