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他一捧捧地捧到床角,想想,又挥掌压碎,衣袖一拂,落了一地粉末。 他不想看见这些瓜子花生,在他们离开后,被那些舍不得浪费粮食的乡人,再拿来分吃。 掌间落了一颗花生仁儿,他慢慢吃了。 很香。 床始终在吱吱嘎嘎地摇着,也不知道高手木匠怎么打的,景横波听着这声音只觉得脸红,穆先生却趁着这声音,轻声和她道:“里头有声音,外头听壁脚的就不会走,上头那个天门的要面子,就不会下来,再等一会,天亮了,天门的人很多手段就使不出,咱们胜算更大些。” 景横波这才明白他搞出那许多暧昧动静的意思,深以为然,道:“那咱们再搞一搞。”伸手将他一推。 他正跪在床上,不防她动手动脚,向后撞在床板上,嘎吱一声大响,让人担心这床要塌了。 外头听壁脚的人,嘻嘻哈哈一阵笑,有人兴奋地低嚷:“瞧不出傻子,好大力气,只是太不懂爱惜新娘子啦。” “明儿新娘子还能起得来么?” 景横波也想笑,她觉得穆先生四仰八叉跌倒在被子上的模样儿,很萌。 好想把他揉巴揉巴卷起来,做个面团儿。 然而她笑容才展开一半,他忽然一个翻身,又压住了她。 肌肤的热力逼来,携着他清郁的香气,她瞪大眼要反抗——有完没完了都! 他又按住她唇,“嘘——” 上头似乎有轻微裂瓦声,那个人耐不住了。 景横波注意力转移到屋顶,就没注意到,穆先生压住她,双手抱住了她的肩,将脸搁在她颈侧,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的热和香软,暌违已久,趁此机会,再尝。 一霎之后他抬头,景横波注意力正好回来,甚至都没发现他偷香。 忽然外头有开门声,又有重重脚步声,一个老者大声道:“这是在做什么?都散了!散了!” 听壁脚的人太兴奋放肆,惹烦了新郎家里人,忍无可忍,出来赶人了。 那些半大小子一哄而散,景横波心中暗叫一声糟了。 果然,几乎在外头脚步声刚刚消失,新郎家人回房睡觉那一刻,上头瓦片忽然一响,漏下一片黯淡的天光。 不是天光,是剑光,似雪生凉,似雪亮,一霎自天际生,下一霎抵达婚床。 穆先生忽然抱着景横波向上一拉。 “嚓。”一声,剑光闪过,床板裂成两半。 景横波被穆先生面对面搂在怀中,感觉到背后剑气的寒冷,揣摩剑的来势,竟然是对着穆先生的。 她随即又一怔,感觉到他的灼热,她脸色腾地红了,顿时惊觉这姿势太近太暧昧了…… 还没等她想清楚,头顶又是一响,眼前一亮。 穆先生霍然抱着她,往床里一滚。 “嚓。”床顶到床板,出现一个扁扁的洞,一剑穿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