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老爷的算盘打的倒是好,可是抵不住秦三老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他一下跳开了一步,伸手指着秦二老爷:“这可都是他弄的,跟草民无关!” 秦二老爷听了他的话,禁不住对他怒目而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样子,像是下一刻就要打起来了一样。 秦驷却理也不理两人,自顾自来到了窗边,看向窗外。 从窗户往外看去,可以看见窗外四处挂的灯笼,把宁心阁院子里映的恍如白昼,院子里站着几个家丁,倒不是护卫,身手看上去稀松平常的很,连站都站不直。 秦驷还记得,秦国公在时,秦国公府里,就没有不会武功的家丁,那种跑腿的货色,还不配给秦国公当个磨墨的小厮。 真是越来越回去了啊。 秦驷这么想着,转头看向两人,一脸的平静,意思却很明了,你们俩继续演啊。 几十年的兄弟了,还能没有这点儿默契,秦思她对秦国公府有怨气,怎么除这怨气?只有让秦思看见曾经看也不屑看她的叔伯,状若疯癫,狼狈起来呗。没什么比看见欺负过自己的人窝里斗更让人开心的了。 可惜秦驷不是秦思,不然两人的计谋定然是要成功了,秦驷才不在乎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两人在她面前吵起来,甚至打起来了又如何?两个老狐狸换个眼神都知道哪里能轻,哪里能重,还不如上午时宫女太监来的狠,不过看着鼻青脸肿的,让人解气而已。 当真是能进能退,换了一般人,就算想到这个法子,也绝不能做到这种地步。 见秦驷不吃这一套,秦三老爷是真的慌了,他不比自己的兄弟,大哥有勇有谋,是秦国公,二哥无勇有谋,占了大半个秦国公府,而他满脑肥肠的,整日里除了吃喝再也不想别的事情,所以对于秦驷他怕,他怕极了。 就他那一身肥膘,平日里连多走两步路都不愿意,养的一身皮子比女人都还嫩些,怎么舍得遭那个罪啊。所以他一看见秦驷的目光就忍不住两股战战,然后看向身旁的二哥。 秦二老爷到底脸皮厚,轻咳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道:“皇后娘娘,还请入席吧,这些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秦驷一动不动,却伸手敲上了窗户的边框,一下一下的,像是敲在人心上。 秦二老爷和秦三姥爷对视了一眼,均看见对方冒出了一头冷汗的额头。 这秦思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不过进了一趟宫,出来就跟个妖孽修成正果一样,油盐不进铁石心肠了? 终于,秦驷停下了敲窗框,两位秦姓老爷却一点都不高兴,心里咯噔一声,不觉在心里道:来了。 果然,秦驷慢慢悠悠地说道:“本宫记得秦国公曾经留给本宫一样东西,不知道两位知不知道,那东西现在何处?”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那东西,秦国公临走时留下的东西,唯有那个小箱子最值钱,而他却把那么多的银钱留给一个六岁的小姑娘。 开始的时候他们是不忿的,但是后来,两人却看开了,这东西没给自己就没给自己吧,抢过来就是,至于秦思,谁在乎她? 他们压根就没想过秦国公会回来,若秦国公真的回来了,他们也要教他回不来! 秦二老爷干笑了一声道:“皇后娘娘说的是不是大哥以前从不离身的玉佩?的确在草民这里,草民这就让人拿过来!” 秦思看向他,忽的嗤笑了一声,随后神色一点一点冷了一下:“明人不说暗话,秦二老爷,本宫说的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反正你们只有一半钥匙,也打不开那个箱子,不如给了本宫,本宫可以赏你们一个侯位。” 他们的确打不开,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找了多少锁匠,没一个见了那箱子不摇头的,偶尔有点头的,也都差点引发了其中的机关。 他们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机关,可万一是能损毁了里面东西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自此以后,再没人敢试验。一半的钥匙在秦三老爷手里,而箱子却在秦驷手里。 秦二老爷沉默了一阵,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他听的清楚,秦驷说的是一个爵位,若是只有一个爵位的话,那只能是自己了。 他挣扎半响,终于道:“皇后娘娘说话算话?” 如果秦驷不提爵位,秦二老爷是妥协的,但是那可是爵位啊,有了爵位,他就再也不是白丁了,几个儿子没一个像秦淞那样有才华,又被公主看上的,若他有了爵位,也好为儿子们的前程谋划。 一旁的秦三老爷却是听出了些不对来,他对爵位什么的可没有什么渴求,更何况他很明白,就算有了爵位也轮不到自己身上。 “二哥!”秦三老爷大叫了一声。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