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罢。”惠妃令了声,胤峥默着声坐到了惠妃的面前。 “我知道你是为了四殿下与永安郡主的婚事忧愁。”惠妃开门见山。 胤峥一脸不服气:“我实在想不通,父皇为何会将永安郡主嫁给胤嵘那个废物!难不成父皇其实心里也是有胤嵘的?父皇是不是对儿臣有了些看法,还是那刘贵妃与四弟串通,在父皇面前说了我和母妃的坏话……” “好了!”惠妃斥了声:“这些话你切莫再提起,那胤嵘出身卑贱,背后又无任何势力,如今太子殿下身体抱恙,早已不能理事,现在朝中你的呼声最高,你还怕什么?” 胤峥:“儿臣倒不是怕什么,只是那胤嵘如此卑贱,凭什么得到这些本该属于儿臣的东西?!那永安郡主嫁给一介商贾也就算了,但唯独四弟不行!父皇这般行径,与养盅有何区别?!” 惠妃:“你父皇年事已高,或许是老糊涂了,也未想到这些,但若你突然去提,反倒显得你有谋心,会惹你父皇不高兴的。” 胤峥听着一肚子的委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儿臣难不成只能眼睁睁看着四弟得到杜家的势力,与我抗横争夺这天下?” 惠妃睨了他一眼:“你这性子就是沉不住气,且不说别的,就是你四弟得到了杜家背后的势力,那又如何?他也无法与你抗横!而且,不能明着来,咱们还不能暗着来吗?” 胤峥听罢,眼睛一下子亮了,“母妃的意思?” 惠妃:“待成亲那日,叫几个人埋伏……” 母子俩耳语了好久,才面露笑容起身离去。 **** 奚爷在梅太师府外已经守了两天两夜,依旧未有任何消息,季明想着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得道:“大爷,要不然干脆找几个身手好的翻墙过去瞧瞧动静?” 奚爷:“想必这几日太师梅戒备森严,我看还没等那些翻墙过去就被逮个正着送官查办了。” “呃……”季明耷拉着脑袋埋下了头来。 奚爷沉声道:“莫急,应该很快能有动静了。梅公好面子,绝计不会允许我一直守在外边,有损他的颜面,想必不出三日便有对应之策。” 这话果真不假,到了第三日清晨,初冬飘起了雨夹雪,冷得异常,奚爷外边就是披件狐裘大衣也不保暖。 ‘吱丫——’一声,紧闭的正门突然被人推开,只见两个家丁手里提着两只白色灯笼和白绫走了出来。 奚爷心头一跳,快步上前:“请问俩位小哥,府中可是有谁过逝?怎的挂起了这白绫?” 家丁抽噎着:“梅二姑娘昨儿夜里疾病突发,大夫束手无措,就在将才咽了气儿。” 奚爷愣是不信,情急之下,硬闯进了府里。 还未走到院中,便听到府里大管家一声令下,“快快来人将这莽夫拿下!” 季明护在奚爷身边,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你们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跟你们拼了!” 奚风渡大喊道:“梅公,梅公!!我知道你在听,你在看!你若是不出来相见,我便守在这里一日不走,我心悦梅二姑娘已久,只愿求娶梅二姑娘,望梅公成全!!” 后边这话,奚爷说得还比较委婉,顾及了他的颜面,也顾及了梅二姐的名声,没有说是两情相悦。 但是梅公害怕了,怕这莽夫一个冲动,就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把所有事儿全都给兜了出来。 原本就强装镇定的梅公再也坐不住,起身大步领着几个手下怒气冲冲的大步走到了院子。 奚风渡远远见着梅公出来,一脸若无其事相迎,做了个揖:“给梅公问安。” 梅公气得浑身直抖,指着奚风渡半晌一个字都未说出来:“奚御菀,你好大的胆子!你目中还有无王法了?!” 奚风渡此时也全然无顾忌了,梅公做到这一步,便是彼此鱼死网破。 “晚辈没有要与梅公为难之意,只是想见梅二姑娘一面。”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