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旗下上市公司巨多,背负的不只是个人的荣辱兴衰,同时也承载了多少股民的希望。更别提背后是数以万计的家庭,全凭仰仗着微薄的薪水去生活,一个体量巨大的公司一旦陨落,带来的连锁反应怕是会教人难以承受。 这也是当初元倩影直接找上她,教她劝元丽泽回到元家的原因之一。同时,季薇也非常清楚,元丽泽天生就是是商场上的王者,让他放弃一切跟自己屈居在小小的一方天地,只会埋没了他的才华。 “欲戴王冠,必受其累。人生许多事情由不得选择,也没办法尽如其意。董事长、董事长再怎么说,也是我的——” “嗯,我明白。” 季薇知道他自然可以不管不顾地放弃一切跟她过着平淡的生活,事实上,他当初也的确这般做了。 可是,由元昊腾一手创立的云腾集团,经过这些年的经营,早就不是凭一家之言就可以一锤定音的个人企业。其中牵扯到了各方的利益,股东们也分列不同阵营,一个不小心,元家很可能会失去所有的掌控权。 当初,元昊腾也是因为股东们的暴动,差点丢掉经营权,更是因此还累得心脏病复发,几乎殒命。 失去了掌控权,失去了话语权,以及不断被稀释的股权,甚至连各方股东最看好的接班人也任性地撂了挑子。 季薇对于那段往事多少也是唏嘘并且感慨的,就因如此,不单单是元倩影找过她几次,就连元孟婉和元孟瑜也都跟她分析过利害关系。 那段时光,季薇也曾不止一次见到元丽泽强颜欢笑,多少个夜晚,都独自一个人盯着电脑屏幕,新闻上滚动播出着云腾集团董事长病重的消息,以及云腾集团股票连连跌停的噩耗。 正如他所说,不管怎样,那都是他的爹地,是他最亲的人。 如果说季薇以前不能完全理解这种感情的话,那么父母车祸身亡后,季薇对于失去亲人的感受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管不顾地跟着元丽泽回到元家,即使明知道没有人会承认她的存在,甚至在元家的每一天都活得如此的卑微与委屈。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的话,季薇觉得自己依旧会毫不犹豫地再次选择这条路。 元丽泽用澄净的眼神注视着季薇,好似犹豫了一个世纪般,才能够将早就放在心里的话尽数吐露:“娃娃,现在一切都没有顾虑了。没有人能够再阻碍我们,云腾文化集团也将完全脱离集团运营,并且会将所有的业务重心都放在国内。不单单如此,我下一步的计划是不断地整合文化集团各项产业,逐渐代替云腾集团以重资产为主的经营模式。” 他微微勾唇,继续说:“我会证明给董事长看,给云腾的各位股东看,我不需要靠联姻去维系公司的生存。事实证明,我赌赢了。董事长不会再干涉我们的事情,股东们也渐渐地找回了信心。至于云腾集团,我想,将来必定会成为非‘元’姓冠名的综合企业,不局限于家族,不局限于姓氏,完完全全地能者居之。” “而我们也将是自由的,我想要昭告全世界,你不是云腾集团少东arthur·元的附属品,你是云腾文化集团的女主人,你是我元丽泽的女人,不必面对所有人的质疑,不必去顾忌集团里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我要给你我所能够给予的最美好的东西,你只需要做我一个人的暴君娃娃就足够了。” 泪水不断地坠落,坠落在元丽泽的衣服上,也同时湿润了他的心。 “娃娃,抱歉!总是让你无限地等待下去,总是因为我的自私让你去迁就我!可是即便如此,娃娃!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给我一次全身心爱你的机会,好不好?” 微微沙哑的嗓音,似乎有有些哽咽。 季薇埋首在他怀里,身子微微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害怕。 “元丽泽。”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季薇终于哑着嗓子开口。 “嗯,我在。” 季薇抬头看他,她的鼻头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她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既委屈又懊恼,“你好过分!你真的好过分!” 知道她话里的“过分”包含了多少的心酸和苦楚,元丽泽俯下身子,轻轻吻上了她的眼角,允去她的眼泪。 “娃娃,我爱你——” 喑哑的嗓音低沉又仿佛携着催眠的作用。 略显冰凉的唇瓣自她眼角缓缓下滑,怜惜地亲了亲她的泛红的鼻尖,最终流连在她嫣红湿润的唇瓣上。 季薇不敢触碰他的伤口,只好双手撑在床头,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柔柔地回吻着他。感觉到他温润的舌尖放肆地探入自己的口腔中,伴着些药剂的苦涩,又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