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痛。 “我的意思是,贝托接下来应该会找我。”简南迅速改口,收起小得意的语气,把那句我可能要被碎尸了咽回到肚子里。 “是找你了。”阿蛮这才抬起头, 举起手机,“暗网上、黑市上都开了盘口,赌你接下来会是个什么样的死法。” 很有牌面。 一堆根本不知道简南是谁的人疯狂下注。 上次这种盛况还是大家以为贝托日落西山就要被新人取而代之的时候。 简南伸长了脖子想要偷看阿蛮的手机。 “你想知道自己什么死法赔率最大?”阿蛮眯起了眼睛。 简南缩回脖子,掏出了两颗糖,递给阿蛮一颗,自己很自觉的把剩下的一颗放到嘴里。 包装很简单的糖,木糖醇,强力薄荷,可以清新口气。 自从那天从阿蛮那里拿到了买糖权,简南提供的都是这种糖,寡淡无味。 阿蛮十分嫌弃,嚼的时候用的都是后槽牙。 “反正都是已经预料到的事情。”简南坐回到椅子上,“贝托这样,也只不过想要在气势上先赢过我们。” 他是真的不怕。 他知道阿蛮也不怕。 她最近看起来轻松多了,她怕的一直都是无法预料,等贝托的每一步行动都被他们料的死死的之后,剩下来就是如何应对了。 阿蛮擅长应对,她行动力很强。 “贝托就是为了爽。”阿蛮纠正简南的文绉绉,“你不会连爽这个字都说不出口吧。” 她又企图教他说脏话。 “我以前试过,说脏话并不能让我的前额叶区有反应。”简南拒绝说脏话的理由非常简南。 因为不能有反应,所以说了没意思。 无趣! 没办法带坏好孩子的阿蛮撇撇嘴,嚼着寡淡的糖,拿出手机继续聊天。 她确实已经做了很多准备,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看家本事,用保护要员的方法,把简南固定生活轨迹周围两公里内保护的滴水不漏,别说贝托,现在多一只蝙蝠飞进来,她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只是这种方法人工费真的太贵了,没办法持久。 “如果埃文真的宣布血湖项目无限期暂停,你会回中国么?”阿蛮在计算人工费,这句话是随口问出来的,因为从小就在墨西哥,所以她随口说出的话是西班牙语。 简南没有马上回答。 马上有反应的那个人是收到项目暂停邮件之后一直一动不动的塞恩。 塞恩最近情绪非常不好,和刚来时候话痨的样子不一样,他这几天在实验室里都是直接关闭发声器的状态,不管阿蛮和简南在说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反应,所以阿蛮这一阵子经常把塞恩当成实验室里的固定摆件,他现在突然动了,阿蛮吓了一跳。 “蛙壶菌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说不做就不做?”塞恩打开了发声器,“血湖的污染如果再暂停,造成的损伤就不可逆转了,这样的项目,怎么可能说暂停就暂停?” 阿蛮怔住。 没有得到阿蛮的回答,塞恩又转头看向简南。 自从阿蛮问出那句话之后,简南就一直维持着看电脑屏幕的姿势,没有说话没有动。 “你当初让我进组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项目有可能会暂停。”塞恩看着简南,机器女声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你没有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