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给她带来多少美好回忆,但是她在那里仍然有朋友,戈麦斯这样的;当初给他做保镖的时候,她雇佣的帮她做外围保镖的那些人;还有那个地下拳击馆。 那里有阿蛮所有的生活,虽然她斩断一切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 “她想家了。”简南低声说了一句。 他也知道老金的意思。 其实所有人和阿蛮都很难亲近,阿蛮自带距离感,身上藏着很多谜,大部分人都害怕和这样的人接触。 所以他忍不住帮阿蛮辩解了一句,好像这四个字,能给阿蛮带来点温度。 “那当然了,大老远的飞过来。”老金现在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同了,仪器越多,他说话越好听,“你们感情很好啊。” 简南笑笑,没接话。 “这个给你。”当简南又拆出一打混合纤维素滤膜之后,老金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 硬皮抄,上面写着观察日记四个字。 “这是发现死鱼后这一周内鱼塘的观察日记。”老金像捧宝贝一样双手捧着。 他本来不打算给简南看的,昨天晚上听说来了两个专家年龄最大的那个才二十六岁之后,他气得抽了一晚上的水烟。 他要的是能镇得住场子的国际专家,不是要俩孩子来过家家的! 鱼塘的病不难查,难的是怎么处理,就两个娃娃,他要怎么相信他们能说服村民直接放弃这一批鱼苗。 弄不好连鱼塘都得填了。 一百多户人家一年的收成啊! 所以他今天一开始就是打算找茬的,最好能把这两人气回去,再派其他人过来,就算其他人没有那么快过来,他也能暂时把村里人的怒火集中到这两个小娃娃身上,反正人家拍拍屁股走了,背后骂几句也没什么关系。 没想到,差点被气哭的人是他。 简南那几句话真的把他怼得高血压都要犯了, 再加上他在池塘边检查鱼的手法和带来的这一堆东西,还有他那个人狠话不多的老婆。 这阵容是他根本想象不到的。 他甚至觉得弄不好这两个娃娃真能解决这件事,毕竟一个能打一个能想。 “你看看。”老金很殷勤。 他不怎么要面子,能解决事情让他跪下叫简南爷爷都行。 非常详细的观察日记。 日期、天气、气温、简易测试的水质指标,泼洒碘制剂、硫醚沙星、石灰粉和盐的分量日期,每日死鱼的数量种类大小体重和症状。 这等于帮简南减少了起码一周的观察工作。 这个老金,专业的都不像是会在这样偏远地方待一辈子的老兽医。 “你别小看我,我也是八十年代重点大学毕业的,实验室经验比你这小娃娃多多了。”老金咂咂嘴,“这就是没仪器,送检得活体或者冰运送到市里,时间太久,要不然,我自己都能确诊eus。” 刚才还说简南不说人话,现在自己说起来倒是很顺口。 “你又不是确诊不了eus才叫我来的。”简南嘀咕,站起身穿上试验防护,把刚才从鱼塘里捡回来的患病活鱼样本深度麻醉,迅速把溃疡处和健康皮肤交接处的皮肤肌肉切了下来,放到福尔马林溶液中固定。 老金在旁边戴着口罩看得啧啧有声。 “年轻人刀用的不错,手也稳啊。”这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