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了。” 他就这样站着,一边给阿蛮吹头发,一边撑着阿蛮一半的重量,扒着腿,维持着自己裤子不要掉下去的角度。 讲着悲惨严肃的话题。 “我会觉得,李珍是不是就希望我这样做。”简南关了吹风机。 就像那场火灾那样。 他是不是最终还是落了李珍的圈套。 “就算是中了李珍的圈套,你最终也不会变成她希望的样子的。”阿蛮终于良心发现,帮简南把真的要掉下来的裤子拉好,“你没想过她为什么第一次会失败么?” “你永远都不会变成她希望的样子。”阿蛮自问自答,“你们两个根本不是一样的人。” “可能智商都很高,你身上也可能确实遗传了一些她的疯病,但是你永远不会变成她这样的。” “为什么?”简南问。 阿蛮的话不是安慰,所以,为什么? “她也碰到过很多好人的。” “你外婆、吴医生、谢教授,她活得比你久,看起来比你正常,也没有像你一样挂着反社会人格的牌子,所以,她这一辈子肯定遇到过很多好人。” “但是她杀了你外婆的女儿,她害的谢教授离婚,她并不觉得这些在她生命中对她有帮助的人是好人,她只觉得这些人拦了她的路。” “所以你们两个不一样。” 一个牢牢地记得五岁前的家庭生活,牢牢地记得每个人的饮食喜好,只是因为那段时光对他来说是温暖的。 一个从乡村到城市打工,遇到和善的雇主却鸠占鹊巢,不知感恩,无负罪感。 这两个人,从本质上就不一样。 她作为一个正常人无法理解李珍对简南那么执着的原因。 但是她知道,李珍注定会失败。 就算没有她,就算简南最终疯了,那和李珍也不可能会是一个疯法。 这个连刷牙都不肯给人看的傻子,疯起来最多就是引诱敌人的时候自己顺便也跳进陷阱,最多也就是满大街找有伤口的人帮他们擦药。 这个人,成不了坏人。 “这点上,我比你聪明。”阿蛮把已经吹干的头发扎成马尾,先一步走出了浴室。 吴医生肯定也早就看出来了。 所以吴医生说,简南的问题在于太过执念的想要做个圣人。 她帮他做坏人。 阿蛮笑嘻嘻的引|诱简南做他最近上瘾的事,撩一下就退两步,折腾的两个人都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你……”简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打也打不过,骂也舍不得骂。 怀里的女人艳若桃李,一双眼睛眯的跟妖精似的,但就是不肯让他得逞。 “说脏话。”阿蛮提要求,“说脏话就让你得逞。” “……”崩的很紧的简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老婆其实也是变态。 虽然他知道,她觉得他最近绷得太紧,需要发泄。 可…… “你……”简南深呼吸。 对着那张十分期待他说脏话的脸,心情复杂到可以写一百万字的生物论文。 “大爷的……”他很郁闷的吐出了一口气。 阿蛮睁大眼,捂着嘴。 “笑吧。”他趴在她身上,十分认命。 “哈哈哈哈哈。”阿蛮从来不给他留面子,笑得快要把隔壁的普鲁斯鳄吵醒。 简南亲了亲阿蛮手臂半臂的蔓藤,摸着她过去保镖生涯留下来的疤痕,叹了口气。 是不一样。 他珍惜美好,而李珍,破坏美好。 虽然他现在珍惜的这个美好,实在笑的太不美好了。 “闭嘴。”他终于忍不住,曲起手指弹了阿蛮一个毛栗子。 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悲惨就悲惨吧。 反正过了这次,以后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 简乐生看着那个牧民兽医站。 两间平房,旁边是臭烘烘的牲畜栏,中午阳光直射,空气里都是动物粪便的味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