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你好!不知道你对我还有没有印象?我们在这说过一次话。先自我介绍下,我叫赵慧珍,是来自省城下乡插队的知青。今天恕我冒昧,来谢韵这里有时能碰见你,我觉得你身上有种军人气概,我从小就仰慕军人,对你很有好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做个朋友?” 如果是一般人,在如此落魄的情况下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知青关注和仰慕,应该心里会很高兴吧。可顾铮他不是一般人,此刻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波动:“你确实冒昧,还有,不能!借过。”说完往前几步快速上了山坡人一会就没影了。 留赵慧珍一人呆在原地,她想了无数种将会得到的回应,结果就是没有想到自己被拒绝了,而且是毫不留情面狠狠地被拒绝。 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对一个尚处于审查中的人感兴趣,可能还是慕强的心思在作祟。她从小优秀,面上的随和与其说是性格使然倒不如说是人前的一种伪装。骨子里的自信,让她瞧不上不如自己的男人,她想找一个各方面都能征服自己的人。周围的男知青大部分都毛毛躁躁性格不成熟,她看不上眼,这个人出手帮过自己两次,让自己不注意都难。现在他人身算不得自由,政治上处于劣势,看他身上并没有被打击到的颓丧气,相反浑身气势是那些来自城市的知青所没法比的。 她不在乎他现在悲惨的境地,她相信这种人不会永远处于劣势被埋没。她愿意认识他,了解他,有机会再通过父亲的关系帮帮他,结果人家根本就看不上。赵慧珍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了挫败,从一个自己欣赏的男人那里。 谢韵并不知道早晨的这一出,起来后发现顾铮竟然没有等她一起去山上锻炼,还奇怪了好大一会,今天有事情?然后心里窃喜,正好今天可以偷一天懒。 顾铮锻炼回来后跟谢韵解释:“那个姓赵的知青脑袋不好使,你以后少跟她打交道。”就是嘛,他现在可是正在接受审查的人,凡是脑袋清醒的不都是尽量远离的吗?哪有一上来莫名其妙的还要交朋友,跟你一个女的交哪门子朋友,他都是有对象的人了。 谢韵听后怒火中烧,竟然明目张胆的挖她墙脚。也不对,自己跟顾铮的关系又没公开,赵慧珍就算察觉到她跟顾铮关系不一般,她又没明说你离我男人远一点,都怪男人太优秀。 谢韵盯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不善,化作茶壶状指着顾铮:“以后给我远离一切母的,要是让我发现你在外面给我招蜂引蝶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她故作泼辣的小样,顾铮乐不可支,搂着她拍拍她的背:“那你以后可要看好了,别让我被人抢走。” 小姑娘在他怀里愤愤抬头:“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别人都抢不走。” 顾铮目中含笑:“你不是说我占有欲强吗,所以你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赵慧珍早晨受了打击,很快又振作起来,今天还跟着一起上山。谢韵看到她还是有些气不顺,要不怎么说这女人心思深,才被人拒绝,这面上可一点看不出来,不知道她这是不是心里没怎么在乎,还是想广撒网多钓点男人,被其中一个拒绝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希望你是个懂得适可而止的人。 孙晓月走在前面,都上山这么多天了,还看啥啥稀奇,看到只松鼠都够她叽哇乱叫一阵。谢韵也不管她,她们都有从村里人那淘来的驱蛇粉,也不怕蛇出洞,随她在前面跑。 剩下她们三个走在后头,赵慧珍问谢韵:“住你家旁边那些人是不是下来有几年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可能平.反,我爸跟我说现在还是有一些人能查明情况回到原来工作岗位。” 又在旁敲侧击,最烦话里有话的人,我是真知道,但就不告诉你。 李兰这些天话又多了些,不等谢韵回答先开口说:“我爸他们厂长当初被带走调查,也是在一个地方劳动了三年,最后查清情况又官复原职,所以他们将来也许真有回去的一天。” 谢韵可不想给赵慧珍希望:“你们说的那些毕竟都是极少数的幸运儿,大部分人都看不到希望,说悲观点,条件恶劣的那些可能都没命等到那个时候。远的不说,我都没指望我什么时候能摘掉帽子,能跟你们一样,哪怕不被区别对待也行。” 说得那两人面上也沉重不少。 松蘑一般生长在面向西南的半山腰,前两天几人采蘑菇的地方基本都采干净了,今天她们又换了个山头,午饭也是提前带好在山里解决的。因为蘑菇有点多,几个人今天回去的时间比平时晚一些,着急赶路,走的快,好巧不巧,都快要走到近山处了,赵慧珍一时没注意,竟然没看见警示,踩倒村里人设的陷阱。 陷阱因为专门逮小动物,挖得不深,但是里面安了个比夹耗子的夹子还要大的机关,合上的机关把赵慧珍穿单鞋的脚都给夹出血了。 赵慧珍疼得眼泪都止不住,在谢韵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把夹子从脚上卸了下来。自然不能正常走路,其余三个人轮流搀扶她慢慢往前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