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卫寒舟的手却放在了她的腰上,一时之间,她紧张地一个字说不出来。 “为夫明日离家,估摸着三四月就能回,跟平时去读书没什么两样。娘子不必太过担忧为夫,为夫定会照顾好自己。” 听着卫寒舟话里的内容,柳棠溪想,算了,他明日就要去考试了,她先不跟他计较了。 等他考完回来,她再跟他算账。 然而,就在她心中这般想时,放在她腰上的手竟然还不老实地摩挲了几下。 柳棠溪浑身一颤,说“谁,谁担心你了,别自恋了。” 说着,抬手推了推卫寒舟。 没推动。 卫寒舟稳如磐石。 柳棠溪又推了一下。 还是没推动。 这时,她的手被卫寒舟握住了。 “嗯,娘子不担心为夫,是为夫担心娘子。”卫寒舟道,“为夫一去几个月,娘子要照顾好自己。” 柳棠溪抿了抿唇,顿时不说话了。 两个人谁都不再说话,柳棠溪感受着手上覆着的大掌,又感受着手下温暖的胸膛,闻着卫寒舟身上的味道,渐渐感觉到了一丝安心。 不过,这胸上似乎真的有肌肉。 柳棠溪忍不住摸了一下。 刚摸了没两下,卫寒舟突然松开了柳棠溪的手,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 距离。 柳棠溪顿时心虚不已,眼神游移不敢看卫寒舟。不过,想到卫寒舟又抱她的腰又抓她的手,比她还过分,她又有了底气,抬头瞪了过去。 刚抬头,就见卫寒舟低下头来。 上次卫寒舟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好像是在半年前吧,那时他刚考完乡试。那次,她躲开了。 这次—— 柳棠溪感觉自己的心再次快速跳了起来,她没来得及躲开,而是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敢看卫寒舟。 接着,她就感受到眼睛上落了一个温暖的触感。 “时辰不早了,睡吧。”卫寒舟的声音醇厚,似是有魔力一般。 柳棠溪呆呆地说“哦。” 虽答应卫寒舟睡觉,可柳棠溪过了很久才睡着。 而且,第二日一早,卫寒舟一醒,她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声音略显沉闷地问“是要走了吗?” 卫寒舟应了一声“嗯。” 柳棠溪顿时清醒过来。 见卫寒舟收拾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柳棠溪静默了一会儿。随后,转身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个东西,递给了卫寒舟。 这事儿她昨晚就想做了,只不过卫寒舟后来那般举动,所以她给忘记了。 “这是十两银子,你拿着吧,万一有个意外,也好应付。” 柳棠溪这次是真的把家底都要给卫寒舟了。 卫寒舟低头看了一眼柳棠溪手中深蓝色绣着竹子的荷包,接了过来,打开。不过,接下来,只见他把银子了拿出来还给了柳棠溪,却把荷包收走了。 “银子就不必了,爹给的三十两尽够用了。荷包寓意不错,为夫收着了。” 柳棠溪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看了看手中的银子,又看了看卫寒舟收起来荷包的谨慎模样,抿了抿唇,嘴角忍不住露出来一丝笑意。 那个荷包,是她绣了整整三日才绣好的。 她手脚快,平日里一个上午就能绣三个,三日的话,十个荷包都绣完了。 可那个荷包她绣得很慢,很认真。绣的时候,没少被周氏调侃。 还好卫寒舟识货,知道她绣的荷包比十两银子重要。 卫寒舟收起来荷包,没有挂在腰上,而是放在了胸口,随后,继续整理东西。 他的东西不多,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全程,柳棠溪就坐在床上看着。 等到卫寒舟拿起来东西要走时,她才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地问“要不,我送送你吧?” 卫寒舟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不必了。” “嗯?” “为夫怕……一会儿舍不得走了。” 说这话时,卫寒舟看向了柳棠溪。 柳棠溪的脸顿时爆红,扭捏地说“你……你……你是去考试的,好好考试,可别太想我。” “嗯,为夫记住了。” 卫寒舟离开家去京城了。 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