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蝉将剑递给了舒无隙,他没有接过他的剑,而是反问:“为什么要管这闲事?” “因为我听着章无天的名字,就不爽了。” “这名字是不好。” “那你知道哪儿不好吗?”路小蝉用剑柄碰了碰舒无隙。 “太俗气。” “不俗气啊。我觉得挺好,但是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无法无天。” 路小蝉靠近舒无隙,露出大大的笑脸来。 “谁?”舒无隙微微侧了侧脸,大概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明明是古井无波的表情,可却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味道,让路小蝉想要跳起来,用力在他的脸上、身上咬一通,留下他的牙印儿最好! “我!”路小蝉解开了乾坤袋,把剑塞了进去。 舒无隙还是看着他。 路小蝉绕到了他的背后,往他身上一跳:“路小蝉自从有了舒无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月精华,雷霆雨露,为我驱使!这还不是‘无法无天’?” 舒无隙顿了顿,向后伸出胳膊,将路小蝉背了起来。 “嗯。” 路小蝉趴在舒无隙的肩头,看着他的耳朵,他偶尔眨眼时候睫毛的起伏,心里面痒痒的要命,直接咬在了舒无隙的耳朵上。 那一刻,舒无隙停下了脚步,他的肩膀好似又要耸起来了,路小蝉故意含着不松嘴。 他一直冰冷的身体热了起来,路小蝉用舌尖故意刮了一下,趁着他还没生气,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歪过脑袋去。 舒无隙走了两步,又问:“小蝉,你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我是想吃东西了!走!”路小蝉用力嗅了嗅,朝着食物飘香的方向指去,“那边!” “嗯。” 舒无隙一边走,路小蝉一边趴在他的背上不安分地晃着腿,歪了歪嘴,心里想:我不是想吃东西。我刚才是想把你给吃掉啊! 当他们两都走远了,章无天被路小蝉的剑阵压得满脸通红,额角都是冷汗,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他朝着摔趴在地上血还没吐完的章山派弟子,闷哼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来解开这剑阵!” 其他弟子赶紧吐完了血,来到他的身边,一起结剑阵想要化解路小蝉的剑阵。 别看路小蝉的剑阵不大,可却结得极为牢固,半个时辰过去了,章无天都快断气了,还是没能爬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着素衣,系着银蓝色梧桐叶纹腰带的男子御剑而行,在长夜之中留下一道淡蓝色流光痕迹。 正是执梧山庄的庄主凌念梧。 他身姿清俊温文,眼如清泉流风,发丝轻扬而起,垂下眼来正好看见趴在地上的章无天以及狼狈的众位章山派弟子。 他忽然悬停,眉梢轻扬而起。 身后跟随的一名弟子也停了下来。 “师父,怎么了?”他顺着凌念梧的目光看了过去,了然道,“是章山派的人。如果没猜错,那个趴在地上的应该是章山派掌门的独子章无天。” 凌念梧开口道:“我对章山派不感兴趣,但是镇压在章无天身上的剑阵却非同小可。” “是么?”弟子侧过脸,仔细地看了看,“这剑阵阵势精妙,看不出借的是什么势,只觉得柔中带刚。” “是简化之后的‘飞湍’剑阵。”凌念梧的眼睛眯了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