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滚滚,正回到太凌真渊之中,再由这法器,流向四面八方,成河汇海。 “垣泽。”路小蝉摸了摸下巴。 断壁残垣,就是废墟。泽就是泽被苍生。 既能摧毁一切,也能给予新生,不就是水的力量吗? 执念也如同水一般。 一念向生,一念入魔。 路小蝉低下头来,这才发觉手中的无痕剑已经变了。 之前的无痕剑,只是初具剑的形态,根本没有开锋。 但是此刻这柄剑,锐利却又柔和,路小蝉的手指碰上去,它那看起来吹毛断发的剑刃竟然不伤手,还发出了轻灵的声响,仿佛有水在剑中流动。 路小蝉愣住了——难道这把无痕剑开锋了? 我的剑开锋了! 不对,是我路小蝉开窍了! “无隙哥哥……” 路小蝉的欣喜若狂瞬间浇灭了,因为舒无隙并不在他的身边。 他要回去!要让舒无隙看看自己的剑! 路小蝉迫不及待想要告诉舒无隙这个好消息。 只是要如何离开这“无望”之地呢? 路小蝉垂下眼,看着无望之地,大概是自己炼化了魔君之后,修为大增,竟然能够清楚地看见地脉之下纵横交错的缕缕邪气。 “这……好像是一个阵?” 路小蝉御剑飞离这片邪阵,离得越远才能看得出全貌。 而在这片虚空的极远之处,路小蝉看见了一抹被邪气碾压得无法抵抗,正要坠入虚空深处的灵光。 路小蝉眯起了眼睛,心中大惊。 ——莫千秋! 路小蝉御剑飞驰而去,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冲破了重重邪灵阻挠,脚尖在无隙剑上轻轻一点,无数剑阵被催发而出,一路炼化。 压住莫千秋的那道剑阵威力非比寻常,除了舒无隙,路小蝉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醇厚的剑阵,如同崇山峻岭自九天下坠! 奶奶个熊! 区区一个无望之地,怎么有这么多的邪门高手! 就让我试试看我新练的剑阵,威力如何! 路小蝉一鼓作气,催发出垣泽剑阵,他刚炼化了魔君,修为剧增,剑阵的威力较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困压莫千秋的剑阵立刻被冲出了一道裂口,路小蝉御剑而入,一手捞住了莫千秋,另一手接住了他的千秋剑,穿行而出。 “莫千秋!给老子醒过来!” 路小蝉膝盖向上一顶,正好撞在了莫千秋的腹部。 莫千秋猛地咳嗽了一下,醒过神来。 “路……路小蝉……” “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路小蝉低吼一声。 又是一道剑阵袭来,以催拔山河之势,路小蝉御剑抵挡,他的剑阵以大水之势相抗,被对方撞了出去,内府都要被冲击而出。 “好厉害……” 路小蝉的耳边嗡嗡作响,手中的无痕剑也在共震。 还好自己刚才没把炼化出来的灵丹留给舒无隙,不然现在可能命都没了! 莫千秋手指一勾,千秋剑飞转而至,垫在了他的脚下,朗声道:“澔伏,我还以为你一向光明磊落。约莫是入了魔,心性也跟着变了,只会背后偷袭了。” 莫千秋勾着嘴角,声音里带着他一贯的调侃与戏谑。 路小蝉却给镇住了,他扯了莫千秋一把:“你说什么?谁?” “西渊剑宗澔伏。这个以闭关养伤为借口,躲了一千多年的孬种。”莫千秋笑道。 路小蝉的眉头蹙了起来。 当年西渊剑宗在无意境天上,被舒无隙的“问天”剑阵所重创,还未回到西渊就寂灭了。 是澔伏一路护送他回来的。 但是……路小蝉记得当年正面应对舒无隙“问天”剑阵的,明明是当时南离和西渊的两位剑宗,而跟随师父参与那场大战的渺尘元君只是精元大耗,修养了百年就恢复了。 为什么澔伏的伤势会如此沉重? 更重要的是,如果袭击他们的是澔伏……他们拼得过吗? “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