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气之中的水都被敛入阵中,剑阵如同天倾一般落下,强大的灵压差一点将各派仙首都给卷下去! 而舒无隙周身衣阙翩飞,一手紧紧扣住了路小蝉。 路小蝉倒吸一口气,他的慧眼能清楚地看到这道剑阵蕴藏的灵气,那是天地之间大势所驱啊! 舒无隙的一叶障目之术也因为释放灵气而破解,他令天地生灵黯然失色的容颜被众人所视,就连渺尘元君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炼狱业火被天下大水裹挟重重剑阵拍击冲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盘踞其中的邪灵魔君试图顽抗,却被死死镇压,哭号呼喊,末日将近。 “渺尘!出剑!”涟月高声一呼。 暮晚剑与涟月剑齐出,烈日炙热的极端便是至寒,而北溟的寒气也融入剑阵之中,转瞬之间,整个西渊就被冻结,裂隙之间如同镜面。 而冰冻之下,是各种狰狞姿态的邪灵,时间静止一般,被封印其中。 一时之间安静无比,竟然没有一人放松警惕,仿佛这冰封随时会裂开一般。 路小蝉施展辨灵,魔都四分五裂,炼狱的业火已经熄灭了。 “从此以后,再无魔都。”舒无隙开口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神谕一般,所有人都呼出一口气来。 路小蝉只听见自己鼓鼓心跳,紧紧握着自己手中的剑,不敢松开。 舒无隙将他的手握入自己的手心,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小蝉,你的桓泽剑阵可以散了。” 路小蝉这才呼出了那一口气,缓缓松开了剑柄,指缝之间都是血迹。 舒无隙的眉头蹙了起来,将他的手抬起,放在了唇边。 “无隙哥哥,我不疼。”路小蝉露出大大的笑脸。 众派掌门都在清点各自带来的弟子,经此一役,他们都对魔都心有余悸,也对舒无隙更加敬畏。 “没想到泱苍不需要无隙剑随身,也能催发如此威力巨大的剑阵!” “不愧是剑宗之中最接近神的人!” 转而,他们也对路小蝉的身份愈发好奇了。 “那个待在泱苍君身边的少年是谁?难道说是泱苍君的弟子吗?” “不不不!你没听见涟月元君是如何称呼他的?‘离澈’啊!那是太凌阁的离澈君!” “离澈君不是早在千余年前就身死了吗?” 众人猜测纷纷,但路小蝉却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反正他的身份,让别人想去吧!他只要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 涟月元君收了剑,走到昆吾的面前。 昆吾将幼兽还给了他:“夜掌剑舍弃了自己的修为,才渡化了渗入你丹元的邪气。我虽然能治好了他身体的伤痛,但是没有修为……” “没有修为,就无法维持人的形态,对吗?”涟月开口问。 “是的。”昆吾点了点头,“也许百年,也许千年,也许万年……” “那么这百年、千年和万年,他都在我的身边就好。” 涟月侧过脸,贴在夜临霜的脸颊上,感受着他的心脏跳动。 夜临霜乖巧地用鼻尖蹭了蹭涟月的鼻尖,他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里都是涟月的样子,涟月终于露出了一抹笑。 这一抹笑,和路小蝉曾经见过的笑容全然不同,那是发自内心满足的笑。 “涟月元君,接下来你要如何打算。是回去南离境天吗?”路小蝉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