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起了进宫的时候,那人逼他吃下的药,他找了人来问,才知道药是某位城主献上的,以这颗药换了城里十万人的命,就得了这么一粒,那个人用在了他身上。 祁木言刚想和人道谢,发现第二天家里的仆人全部换了一批,连着跟了他四年的小厮都不见了。 他去问了人,那人语气淡然的说他身边的人护主不力,买通的人或许不仅一个人。 祁木言看着眼前的人,从来没有过的心寒。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的矛盾爆发,也是他第一次有了离开的念头,两个人的婚约是王上首肯的,他一走了之便是抗旨,不但要连累父母亲人,连坐的法令,会让他的街坊也会被贬入奴籍,赶出京都。 他只要稍稍一动偏牵扯甚远。 ——— 祁木言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的人,他又做了噩梦。 前面的他都经历过,后面的却是没有过的画面。 他梦见自己站在很高的城楼上,一支箭破风而来,刚好射中了他的胸膛,鲜红的血从伤口一点点溢了出来。 然后他就惊醒了。 祁木言摸着完好的胸膛,如果他一走了之,那个人真的会一箭射死他吗? 他摸了摸眼角,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他很悲伤。失望,惊愕,绝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 今天是周末。 杜奚川吃完早饭就出去了,他有个合约要谈,要去日本,为期大概五天。 人不在,祁木言轻松了很多,他上午去了书店,然后下午在家里练琴。 杜潜来的时候,他刚好弹完琴,这是读大学后,杜潜第一次来找他。 “祁木言,我必须告诉你个事,杜奚川要结婚了!我听我爷爷说,他是要和某位集团的千金联姻,现在你看透他了吧,你还是赶快让他从你家里滚蛋。” 祁木言怔了下,对方说什么他都会信,唯独这句话不可信,他知道那个人的执念有多深。 见祁木言不说话,杜潜皱了皱眉,“你可别告诉我,你和他培养出感情了!” 他是知道杜奚川去了日本才来的,最近杜氏十分动荡,虽然杜奚川是很厉害没错,但是也有人想要最后一搏。 他那几个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堂叔,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斗吧斗吧,杜奚川自顾不暇,才没有精力把注意力放在祁木言身上,杜潜常常幸灾乐祸的想。 “我没有权利把他赶出去,这是他的房子。” 杜潜怔了下,反应了过来,“也对!这房子现在是在我哥的名下……一定是他用了什么诡计!真狡猾!故意赖着不走。” “你说杜奚川要结婚了,是真的吗?定了时间了吗?”祁木言想了想问。 杜潜被问得有些心虚,“大概吧,我听我爷爷说的,要介绍两个人一起吃饭……” 原来是长辈一厢情愿的撮合,祁木言对这个答案一点不意外。 杜潜见对方反应平平,又说了几句,觉得没意思就不提这茬了,转而问祁木言大学好不好玩,杜奚川不在这里,没人给他脸色,他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告辞离开。 翌日清早,祁木言去了祁家的公司,他有时间会经常过去,作为多大的股权持有者,每一次会议他都要到场。 祁家的企业主要以经营各种的饮料为主,畅销全国,算是家喻户晓的品牌,最近几年健康饮食的概念盛行,所以公司新开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