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源对他倒是半分不隐瞒,从天水教刺杀到牵扯出阮梓木勾连,再到他们找到王商人知道有账本一事。 她爹开始还气的连连大骂,到后来便沉默了下来,皱着眉头道:“少爷,这事儿…不好办啊。既然天水教牵扯到官面上的人,你也是晓得的,咱们文官武官向来是互不干涉的,你就是想查也没法查啊。” 谢怀源道:“那依你看该如何?” 她爹忽然狞笑了几声:“反正大少爷这次是为了姓阮的来的,这也好办,咱们明面上把那什么劳什子天水教扫平,留几个活口严刑拷打,再自己炮制些证据来指证那姓阮的,这下人证物证俱全,还怕弄不死那小东西?!” 华鑫瞬间刮目相看,这老家伙可以啊,本来以为是个混人,没想到是条老狐狸。 谢怀源淡淡道:“如此作为虽迅速,但容易让人拿到把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 大力她爹一想也是,便找了一处椅子坐下,抱着脑袋苦思起来,他想了想道:“大少爷找我调兵,我自然是无二话的,只是那天水教教主到底是何人,终究是个心头刺,是块毒瘤,咱们得仔细盘算盘算。” 谢怀源点点头,淡淡道:“我打算把天水教的地面势力先扫平,逼得那天水教教主不得不出手。” 大力她爹正要点头附和,却突然一愣,拍着脑袋叫道:“哎呀,俺在西北好歹也混了这么些年,就给您说几个可疑的人选吧。” …… 天水教檀越护法居住之地,到不像众人的想象一般是个庙宇,反而如同富贵人家一般,盖了一座八进八出的大宅子,实在是精致奢华无比。 檀越护法姓陈名练,远看着是个仪表堂堂的中年人,近看也是一派风骨,谁曾想是个一肚子男娼女盗的人物? 他这人还有个毛病——好色,道他好的色有点特别,他不喜美女,只爱美男。 今日陈练沐浴过坐在窗边,表情满是喜色,连连道:“你说的是真的?世上竟真的有如此绝色?” 前几日见了谢怀源的那人连连点头,谄笑道:“那是自然,要是容貌粗陋的,咱们也不敢说了来污您的眼,那可是俊俏到极点的一位公子,在咱们西北这地界上,啊不,就是加上江南,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出挑的人物了。” 陈练面色大悦,颔首道:“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去,把他的身份背景给爷打听清楚了,爷升你的职,若是他无甚厉害背景…”他淡淡地笑了笑道:“便把他请来让爷见见。” ☆、72|83 大力她爹顺手点起了一支旱烟,一边吧嗒吧嗒抽着,一边回忆:“俺们西北这边向来是武将文管井水不犯河水,让俺一时想俺还真的想不起来,不过倒是听说有几个文管也信了天水教…” 谢怀源摇头道:“入教的不必说,他即为天水教教主,入了官场,自然应该远离天水教,放才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你只告诉我,有哪些官员对天水教格外疏远,甚至总是保持距离?” 大力她爹一拍脑门:“着啊!要说还是小公爷你脑子灵,俺就想不到,西北这地界上,文官和天水教打交道不稀奇,不打半点交道才稀奇。” 他想了想道:“主管钱粮的冯县君才来此地不久,和天水教并无往来,还有马司空,王行司马,额…还有主管行狱的陈司徒。” 谢怀源问道:“还有吗?” 大力他爹皱眉想了一时,才摇头道:“除此之外再无了,哦……我想想,还有一人,不过此人不大可能。” 谢怀源道:“你且说来。” 大力他爹皱眉道:“是主管商贸农田的白司农,此人性格刚正,不大可能与天水教来往,而且他向来多病,平时里门都不大出的,跟天水教也无法勾连。” 谢怀源问道:“那这人平日如何处理公务?” 大力她爹笑了:“他身子虽不行,好在有个极能干的夫人在,您是知道的,咱们北地民风剽悍,不太讲究那些女子不管事的臭规矩,所以他那帮着他里里外外处理了不少事,在西北是个不带头巾的男子汉,脂粉队的英雄。” 华鑫有点跑题,好奇追问道:“那可真是了不得,可她这么做,白司农不会有别的心思吗?”女子太强,总会招来各方猜忌的。 大力她爹连连摇头道:“这可真他/娘的奇了,大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事怪就怪在,白司农他不光对他夫人的作为不闻不问,甚至还有意放权给她,这可真是奇事一桩。” 谢怀源道:“我倒是想见见这位白司农。” 华鑫问道:“怎么?你怀疑这人?” 谢怀源淡淡道:“我只是怀疑他这病来的蹊跷,况且司农一职事关税收农田,本就颇为重要。” 大力她爹一拍大腿道:“这就好办了,反正少爷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