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身为柳妃的陪嫁丫环,不愿为主子受罚?」 「绝无此事!」橙心赶紧伸手打起自己的脸颊。 啪、啪、啪。 巴掌声在寝宫内残酷地回盪。 柳如艷终于反应过来,她赶紧站起,狼狈地抓住祺慕燐的袖口。 「妾身错了,请殿下饶恕!」 祺慕燐冰冷地转头,露出了微笑。 「柳妃,来侍寝吧。」 他拎起了柳如艷的领口,把她甩到床铺上,头上繁复的黄金头饰,康当的散落一地,橙心见状,停手,尷尬地低头退后,往寝宫门口移动。 「橙心,本王说你可以停手了吗?」 橙心脸色铁青,停在半路,进退两难。 「奴、奴婢不敢。」 「啊,不如你也来吧,过来这里。」 祺慕燐跨坐在柳如艷身上,一手压着她的肩膀,一手向着橙心招手。 邪魅的微笑,宛若妖魔的诱惑,橙心两腿发软,跪坐在地上。 「祺慕燐,不要太过分了,这是在羞辱妾身吗!」 柳如艷仰躺在床铺上,狼狈地嘶叫,他转头,俯身急速接近她的脸庞。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凭什么说这是妾身想要!」柳如艷不甘示弱地叫嚣。 「那为什么,你要陷害湘湘!」 「即使没有炼王妃之位,该有的财富、权力、地位,只要你开口,本王会少给吗?」 「柳如艷,你要什么,现在就给本王说清楚!」 她这时才明白,第一次见面的恐惧,当时阴险诡计的动机。 对啊,即使不能成为炼王妃,他当时赏的宝箱,就是在跟她承诺,只要她开口,他不会少给。 苏湘湘有的,跟她想要的财富、权力、地位,一点也不衝突。 为什么人总是贪心,总是会对得不到的东西,特别嚮往。 柳如艷本来是自信的,她拥有显赫的家世、不输男子的聪慧、如天仙的美貌。 在祺慕燐的眼中,却什么也不是。 是不甘心作祟,只是想用夺取来证明,没有东西是她柳如艷得不到的吗? 不是,只是在见到他们相处的那瞬间。 发了疯的羡慕,原来,那才是她真正想要。 只要足够美艷、足够聪慧、足够有地位,她,柳如艷就不可能像当今皇后,被「夫君」厌弃,可怜地死去。 原来,在见面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祺慕燐是她的「夫君」。 却因为可笑的骄傲,欺瞒着自己,不在意,他只是取得权势用的棋子。 因为那时愚蠢的错误,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如果不对自己撒谎、隐瞒,失落跟绝望就会将她撕裂。 「妾身无辜,若非藉由王妃娘娘之口,殿下肯定不信妾身。」她的声音异常的冷静。 祺慕燐面对着柳如艷,听着她瘪脚的藉口,露出了微笑。 没错,就算挖掘出不堪的动机,又代表什么? 北漠贼人根本不认识她,缺乏目击证人,又有谁会出来作证? 持续问下去,难道是想要再逼死一位妃子吗? 好累,真的太累了。 「看来柳妃还没准备好,是本王仓促了。」 他缓缓起身走下床,走到发着抖的橙心身边,蹲下身,怀中拿出一个袖珍的小盒子,拉起橙心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之上。 「这是炼王妃调製的药膏,奴才们都说好用,退红镇静最有效。」 不等橙心回应,祺慕燐再次站起身,走向寝宫门口。 柳如艷赶紧爬下床,恭敬地趴伏跪地。 「恭送炼王殿下。」 祺慕燐停在寝宫门口,转头,表情变得沉静柔和。 「本王先去给湘湘换药,晚些再过来…柳妃别担心,今夜本王会留宿,不会让人笑话你。」 柳如艷连头都不敢抬。 她不能理解,自己是差点杀死苏湘湘,以及杀害他未出世孩子的兇手。 从他刚才的表情,就算证据不足,他也肯定猜到了。 千刀万剐都不够,为什么还能顾及她微不足道的面子。 柳如艷嘲笑了自己,她其实知道,只是装作不明白。 祺慕燐就是太爱苏湘湘,还盲目地为她遵守着,「保护丞相府」的承诺。 出生丞相府,作为「姊姊」,曾经是苏湘湘主子女儿的柳如艷,才能分到他的怜悯。 在冷血残酷之中,残存的温柔,让柳如艷决定让自己的心,继续蒙在鼓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