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哥那边。”顾行书别开眼,不敢直面他娘子的怒火。 他只顾着自己跑回来,又把儿子忘了。 “我,要不我去叫?” “你!”明玉珠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这是在家里要是在外面呢!何况是第几次了! 他一个大男人,但凡是去大哥那边,总要带上儿子。大哥就这么可怕! 她泄气坐回凳子上,一下子有些说不出话来。 换她,她也怕。 但她不会忘了儿子! 顾行书瘪嘴,看了看自己娘子,默默起身走到她身后献殷情。 明玉珠肩膀别开,怒瞪。“找儿子去啊!” “是是是。” 顾行书拎着衣摆就跑,出门便撞上顾冬。 “二少爷。”顾冬笑眯眯的,“二少爷,主子让我过来说一声,棋安少爷我们下午送回来。” 顾行书干笑。 他还记得自己跑的时候,顾冬在后面喊。 现在想来,大概率是想跟他说自己落下了儿子。 “那就麻烦你们了。” 送走顾冬。 他回头,自家娘子阴恻恻盯着他。 顾行书后退一步,又讨好笑着进屋。“夫人……” 明玉珠别开眼:“哼!” 顾行书自知有错,低声下气企图让自家娘子消气。 叽里咕噜一通,见她不为所动,泄气道:“要不我还是去一趟?” “坐下,吃饭。” “嘿嘿。” 一记眼刀子抛过来,顾行书皮子一紧。 正襟危坐,收敛得干干净净。 …… 送小孩去西苑,不是走的元阿笙熟悉的僻静小路。而是先往前院走了一大截,随后再转了个头,一路往西。 元阿笙边跟小孩子玩儿,边默默欣赏。 阿饼见状,略微放慢了脚步。 这里的景致与后院大不相同。 后院景色精致秀丽,多以灌木,草本为主。假山流水穿梭其中,花团锦簇,几步便成一景。 而这前边一条路走下来,则大气粗狂,带着北边的雄浑。 路面干净。 东西走向的路可供两驾马车并排而行。 路旁百年银杏伫立,蝶翼似的叶片金黄。像披上了黄金甲战士。 银杏守卫着的,有一人难以合抱,硕果累累的矮石榴树;还有金红交错,香气扑鼻的桂树。 不过越往西,过了一道石拱桥,这景又有了几分差别了。 东边的大道干干净净,不见一片落叶。 可西边却是黄叶遍地,那是能有多少恨不能就堆多少。银杏叶铺成了金色的毯子。 蓬松柔软,看着看着,就想像那橘猫一样进去滚上几圈。 “到了,少爷。” 元阿笙沉浸在景色之中,晃眼间,便看见了立在拱状院门的妇人还有奔来的年轻公子。 “娘亲!” 小娃娃挣脱了手,像一颗小炮弹冲着妇人而去。 元阿笙停步。两方距离可能有个五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