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芳将手放在潘毓的胸口,掀开衣领的那一瞬间,却犹豫了。 ……有意义么?……是刺客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即便他是,她也绝不肯能为了那些赏钱去出卖他!……既然如此,..那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武思芳心里想明白了,抬了手准备离开,却不料被潘毓一把握住压在他的胸口处,不得动弹,只感受着他胸腔下的心跳,蓬勃而有力。 “呵呵,……你不信?…那你看啊,…….干嘛不看?….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信…”他醉眼朦胧,很费力地说着颠三倒四,含糊不清的话,“…..我真傻….早该告诉你,….这是真的,这么久了…..是真的…..你挖开….看看…..是真的……..我早该……告诉你的……可是我知道你心里…..根本..….没……….” 眼前横陈着潘毓颀长挺拔的身躯,那性感的喉结就在武思芳的眼皮子底下来回地滑动,朱唇一张一合,极致诱惑,瞬间将武思芳浑身的血液全部调动起来,哗哗全往上涌,一时冲得头昏脑涨,哪里还有心思在乎一个喝醉酒的人说的那些稀里糊涂的话!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抚在那朱唇之上,那是一种柔软湿润的触感。骤然间脑中轰的一声,像炸开了一般,再也让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失了主心骨,如同受了致命的蛊惑,慢慢俯下身来,感受着他鼻息间的芳香,绵长而暧昧,即便心里偶尔划过的一丝丝清醒,也只是让武思芳觉得自己其实是喝醉了,而且醉的太厉害。 ……反正是醉了,放纵一回又如何?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正经娘子,再者说,这世间又有谁能抵挡住眼前如此的美色?依稀梦里几回痴缠,可真不敌美人就在眼前呐…. 掌心里都渗出了汗,可武思芳浑然不觉,她闭了眼眸,将自己的唇印在那朱唇之上,…….温暖且湿润……美好而芬芳,是她活了二十年从未体验过的美妙,逍遥无比,又仿佛每个毛孔都得到了舒展,何其畅快!….. 她捧着潘毓的脸颊,小心翼翼而又无法自拔地沉迷于其中,辗转缠绵间,咽喉里不由自主地窜出一声低吟,将她从梦中惊醒。她霍然起身,看着沉醉并不自知的潘毓,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能这般禽兽! 武思芳的胸膛里还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且怎么都无法浇灭,这火烧得她头昏脑涨,身不由己,她费劲全身力气强迫自己转过身子,不去看他。挣扎了半天,咬咬牙出了洞口,踏上石桥,普通一声跳下水里去了。 清溪冰凉彻骨,掩在她的胸口,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个猛子扎进去,游了不知多少个来回,再钻出头来时,月亮也不曾躲在云层后面,而是光明正大的露出脸来,仿佛是在狠狠地嘲笑她一般。 武思芳上了岸,冷风扑面而来,不由得打了几个很响的喷嚏。她哆嗦着身子,回到洞里,将外衫子脱了,靠着火堆边上躺下来,转头看看进入醉眠状态的潘毓,觉得此刻虽然身子不大舒适,幸好那些妖艳的想法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 ********************** 潘毓第二日醒的时候,天还未亮,他依旧戴了毡笠,粘了大胡子,犹豫再三,不得已摇醒了武思芳,因为要想当日返回京都,现在就必须启程了。武思芳很是配合,许是身子不爽,她也不大说话,强撑着出了太清山,却在马车上睡了一路。潘毓见她蔫头耷脑的,神色也不佳,想必是累着了,快马加鞭地往回赶。进了城门,找个药铺,抓了几贴药,又捎带买了些果子蜜饯。回了小酒店,又如此这般交代了武晗一通,方才转身回府去了。 武思芳不言语也不光是她精神不济,还因为她心里十分羞愧。其实是她是犯了错,轻薄了那样美好的男子,活该遭这报应,却劳烦他费神忙前忙后,这让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原本想要将潘毓的俊朗的身影从心头扫去,……这下更是不可能了。 禽兽啊,禽兽,武思芳但凡开始要思考什么,就必定先开始念叨这两句。喝了药,强撑着起来,制作药丸时,也总是走神,嘴里念的还是这两句。 紧赶慢赶,重阳节前总算是做了九颗,武思芳找了个小匣子装起来,交给了按时让凌心带出宫来取药的冬哥儿。 “就这些,差点把命也搭上了!”武思芳郑重交代,“郎御大人也不可能靠这这些个邪门歪道过一辈子吧,去想其他折儿吧,别再来找我了。” 冬哥儿见武思芳身子不爽,脸色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