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场所、低俗之地!” 富二代说:“那你回去呀。” 作家也不吭声了,红着脸,催着他们别说话了,快走快走。 消息都是扫黄大队来了才传出来的,等他们这么插科打诨地走过去,早就没人了,还有两家店门开着,其他都店门紧闭,凌晨两点的深夜街头,还能看见几个跟他们一样穿着睡衣,由于来晚了,满脸懊丧的失意男子。 作家说:“都怪你,叫你走快点吧,现在好了,我小说还没写完呢。” 富二代说:“急什么,富贵险中求知不知道?” 他朝还开着门的那两家按摩店歪歪脖子,丽姐就是其中一家的,老字号了,据说价格实惠,里面也很阔,久经扫黄而不倒。 小白觉得这是钓鱼执法,不可取。 他说:“既然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回去吧。” 富二代斜睨他们一眼:“这就怂了?” 他看不上这边的红灯区,纯粹追求“黑猫警长门前偷,扫黄大队身后嫖”的刺激。 作家好怂恿,明明就是怂,最不爱别人说他怂,富二代一激,马上就上钩了,他鼓着胸脯说:“谁怂了!我关爱邻居,有什么好怂的,君子……” 富二代打断他,说:“那就走,天大的事不过拘留所一日游,就当尝尝牢里的饭咸不咸。” 小白皱起眉头,低声跟高中生道:“别听他的,吃牢饭就是天大的事,法治社会,这就是害群之马。” 高中生深以为然。 富二代不满道:“你又给孩子上什么今日说法呢?不去就赶紧走,磨磨唧唧的。” 男人到底就是经不起撺掇,还有什么比深夜两点,夜风微凉,陋门小巷,灯光暖黄,走了的警察,开张的丽姐加在一起更诱人的呢。 一进门,门口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姨,咬着笔杆,不是二姨姑那种姨,是小姨子那种姨。作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小姨子,不是,前台阿姨打量了他们两眼,说:“干嘛呢?按摩还是泡脚?” 小白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前台强压下的紧张,她眼神飘忽,手指不安,腰背微扭,明显是暗示楼上有人。 小白说:“我们回去吧。” 作家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小姨风韵犹存,她丹眼迷离,玉指暧昧,细腰摇曳,明显是□□裸的诱惑和勾引。 作家说:“除了按摩和泡脚呢?” 前台说:“刮痧,拔罐。” 作家说:“别呀,咱们都是自己人,我记得可不止这些。” 前台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使劲朝墙上贴着的健康标语打暗示。 她说:“踩背的师傅下班了。” 富二代笑了,胳膊支在台子上,眼皮一挑,道:“咱们刚刚说的那个……李姐?丽姐?丽姐下班了吗?” 这一挑,可谓迷魂一剂。 前台阿姨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年轻小帅哥同屏出现,要不是天网恢恢,她全部可以。 富二代靠在贴着中药广告的玻璃柜台上,气吐如兰,她偷瞄一眼,看见他拖鞋下的青筋微显的男性大脚,往上,露着骨节分明的脚脖。 门口那个帅哥身板极正,心不在焉,妓院里心不在焉的男人,总是透着一种别样的性感。 那个白白嫩嫩、强装老练、双颊微红的一看就是个雏,啊,雏,她已经二十年没见过雏了。 再加上一个面无表情的小狼狗。 大保健收钱的阿姨恍恍惚惚地想,我是不是被警察枪毙,上天堂了。 她原本紧绷的神经已经断了,前面的人说什么,她答什么,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 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