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觉得高大不羁的大棕马忽然好像因为身后的人而显出了几分温顺,从怀澈澈的视角看过去,有一种好像对马背上的人心悦诚服的感觉。 算了,再怎么困难,也就半小时罢了。 更何况他俩刚上马,摄像也跟着上了马,她还瑟瑟缩缩,人家根本什么也不怕,只怕没拍到他俩的镜头。 面对那么一黑洞洞的大家伙,谁还能暧昧旖旎得起来啊。 她强行扯开自己的注意力,回头:“你会骑马?” 霍修微微颔首:“以前学过一点马术。” 会不会骑马,从上马的姿势就能看出来。 一旁的马倌和节目组刚看怀澈澈怂成那样,还真有点怕出事儿,现在看见来了个懂的,脸上纷纷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马倌带着马和马上的两个人进到了马场内,松手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怀澈澈:“你也不要松开缰绳哦,一起握着!” 这庄园主对园林建造是有点想法的,他们坐在马上,能隔着一片毛茸茸的绿地,望见远处的人工湖。 五月上午的阳光简直好到已经有了几分夏天的直白热烈,远处好像起了点风,吹得湖面一片波光粼粼,再远,就是层峦迭嶂的苍翠,让人心里感到由衷的轻快。 眼看马倌放了手,马开始在霍修控制下往前走,怀澈澈又不自觉紧张起来,她回头,目光所及最近的位置正好是男人的下颌线。 霍修的下颌线条非常利索,胡子刮得干净,几乎看不出胡茬青色的痕迹。之前怀澈澈看他整天言笑晏晏的模样,还以为他天生就是笑唇,但今天仔细一看才发现和她的判断完全相反,他不笑的时候嘴角线条有一点往下走,是那种板起脸来会很有压迫感的长相。 这看着好像也不是很会亲人的样子啊,是不是还是因为她没接过吻所以被钻了空子啊。 其实现在仔细想想,她能感觉到霍修当时的动作是有点生的,只是那时候她哪还有功夫去判断那么多,整个脑子都空了,所以才会显得特别狼狈,好像完全落到了下风似的。 霍修低头,就看小姑娘盯着他的嘴一个劲地看,表情好像有那么点儿不服气,嘴巴往一侧撇着,腮帮子微微鼓起,眼神很亮,但焦距不明显,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坏主意。 马术为什么被归类于体育竞技,明明看起来是马在跑。 因为骑在马上,和马齐头并进的过程,其实是一种互相拉扯互相牵制的状态,下肢每一块肌肉都要在骑行的过程中保持高度的敏感与紧绷。 但很显然,他怀里的这位没有这种紧张感,就跟小孩坐在自己爸爸背上一样,两条腿儿松弛地垂在马身两侧,大概是因为坐得不舒服,从上马开始就晃晃悠悠地不断调整坐姿。 他没先出声打断她的思路,而是小臂发力,将她的腰往怀里紧了紧,才提醒她说:“坐正,直起背来往前看,要不然待会儿马都要欺负你了。” 怀澈澈平时穿衣风格杂,加上总踩个恨天高,霍修是直到在渝城茶山那天晚上,才发现她个子其实不很高,就一米六多点。 那一根小腰,他一手都能揽得过来,细得感觉被马颠上两下都能折在上面,刚往马场走的时候,步伐倒是坚定得很。 他感觉怀澈澈就特别像那种小型犬,吉娃娃之类的,又小又倔,骨子里透着股不太尖锐的凶劲儿,偏偏还可爱而不自知。 “?” 而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