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新东家呢?去了么?” “没,她好像有什么急事,找了个小弟过来,现场把锁给换了。” “小弟?” “对,那种道上混的看样子就像收保护费的小弟。”奥黛丽再次幸灾乐祸起来,“我就说这女的不简单,什么人能指使的动这种小弟啊,你还是趁早死心,别瞎招惹。” “兄弟,你这是在激发我的好胜心么?” “我这是提醒你别不知死活。” “行吧,那我谢谢你的提醒了。哪天的飞机,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干嘛,要去送我?” “没,我就随口客气一下。” “滚蛋。”奥黛丽粗暴地挂上了电话。 厉海看了眼父母的卧室关着门,猜他妈应该是歇着了。于是偷摸地拿了根烟进厨房,开了燃气灶的火把烟点着,紧锁厨房门,大开厨房窗,对着窗外抽烟。 他抽快烟,不往肺里走,用嘴吐着烟圈玩。 不知道温轻去产检科室干嘛,她也有一个怀二胎的妈么? 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他? 厉海脑洞大开,觉得温轻可能有健忘症,就像金鱼一样,昨天的事今天就记不住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晃神,被烟呛得咳嗽起来。他怕惊动了他妈,透过玻璃门盯着客厅的动静,把烟在窗外的台子上摁灭冲进下水道里。 这个周末就这样无所事事地度过了,傍晚厉海把奶奶的手表给她送过去,在老人家那里吃了好些东西才回家。 厉妈妈不知道是不是外出一趟有些疲累,晚饭都没吃就睡了,厉海不能在客厅看电视,只好躺在床上玩手机。 八点钟的时候闹钟响了,厉海看了眼日程簿,把备忘录上的大段文字复制下来,粘贴到幼儿园家长群里,提醒家长们检查小朋友的书包收拾好了没有,折纸活动课要带的工具装上了没有,清洗被套的孩子记得把小被子带回幼儿园。 消息发出去以后,家长们陆续回了感谢提醒的信息或是询问课程等,厉海看了一会儿,道了晚安把手机放到枕头旁,打算早早地睡个养生保健觉,没想到手机震动了起来。 一个陌生号码,但厉海又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 “喂?” “厉老师,我是温轻。” 厉海在枕头上捶了一拳,靠,他傻了么,那天温甜甜拿他手机给温轻打过电话的啊。 “厉老师?” “在,怎么了?” “是这样的,甜甜给我打电话说你们要上折纸课,需要买彩色纸和剪刀,周五那天我忘记带她去买了,明天你能分给她一份材料,不要批评她么?” “哦,这样。”厉海清了清嗓子,从床上坐起来,“不过我不是她的班主任,并不管这个的。”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温轻客客气气地说:“甜甜没说清楚,那打扰了。” “哎!”眼看温轻要挂电话,厉海急忙说道,“我明天给温甜甜带一份材料。” “给你添麻烦了。” 温轻的语气就像一个普通家长一样,厉海不知道为什么是她而不是温甜甜的爸妈给自己打这个电话,想到白天在医院见到她的事,疑惑脱口而出:“白天,你是陪人去看病么?” “厉老师,我们……” “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