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骂你自己么?” “我这酒吧有毒啊,历任老板都出国。”奥黛丽叮嘱厉海,“你帮我盯着点儿啊,给我的店找个好人家接手!” 厉海不太想搭理:“你又不准备买回去了,管它卖给谁呢?就算它变成澡堂子了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么?” “嘿,兄弟,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啊,你明明答应我每周都会去给我盯一趟的。怎么地,是因为跟温轻没戏,兄弟也不做了是吧?”奥黛丽语气里满是“我就知道”的鄙夷,“我不管啊,你给我打听打听要卖给谁,真要改澡堂子我回去就跟你绝交!” “行吧,抽空给你问问。” “哟哟哟,厉老板日程挺满是不是?你今天就给我打听。” “不去。” 奥黛丽哭唧唧:“我还是不是你心爱的小饼干了!” “别恶心我。” 奥黛丽耍无赖:“给我打听给我打听!不然我不挂电话!” 厉海无情挂断电话并且随手把手机扔到了床上,懒得理他。 过了十分钟,他又拿回手机,想了一下,给温轻打电话,自从温轻说她手机被监控以后他很少联系她了。 以至于打入敌人内部后两人反倒更生疏了些。 温轻接起电话:“厉海?怎么了?” “奥黛丽给我打电话,让我问问你酒吧买主的事,卖了么?” “哦,还没,我正在跟买家谈。”温轻的语气谈不上多和气,公事公办的感觉,“你要见一下么?” “奥黛丽让我拍个照给他,说要看合不合眼缘。”厉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这么个谎,好像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温轻居然同意了:“xx路咖啡厅,你过来吧。” 厉海看了眼时间,开车去到咖啡厅,见到买家是个中年男人,一脸油腻地对着温轻笑,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 温轻给买家介绍:“这是我领导。” 从游戏项目上算的话,这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一通客套之后,买家不仅表示打算将酒吧改成足疗按摩中心,还非常热情地希望温轻能继续留在店里当经理,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厉海喝啤酒似的喝咖啡,一口闷了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不瞒张老板,现在对慢摇有意向的买家还有几个,我们也是想都谈过之后再确定,商人都是货比三家的嘛。” 被称作“货”的张老板感觉哪里不对劲,还没说话,厉海就拉着温轻站起来告辞:“我也觉得温轻这样的人才难觅,就不割爱了。” 他拉着温轻的胳膊走出店门口才松开,解锁自己的车,对温轻扬一扬头:“走吧,送你回家。” 温轻道了声谢,跟在他身后上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不久之前温轻告诉过他,她手机的监控不是硬件窃听器,是装在手机系统里的一个程序,时不时地会自动打开录音功能,在她没防备的情况下听到她的任何谈话,不限于打电话。 直到车子开进小区,温轻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忽然看见自己住的那栋楼所有亮着光的窗口都暗了。 厉海也下车,仰头看了眼:“停电了?” “大概是谁家大功率电器烧了吧。”温轻跟他挥手道别。 厉海不太放心,总觉得新闻里那种变态会蹲在漆黑的楼道里袭击单身女性:“我送你上楼吧,你进门我就走。” 温轻没有拒绝。 停电导致电梯无法运行,温轻家住九楼,很漫长的一段路。 她走在前面,拿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脚步声哒哒,终于走到九楼的时候,厉海都觉得微微有些喘。 温轻走上最后一层台阶,没有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却是关了手电筒,转过身,轻轻拥抱住厉海。 漆黑寂静的楼道里,走了九层楼的厉海感觉自己左胸口的心脏剧烈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