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天色转暗,夜晚即将来临。阿九一边探路,一边挑选当晚的居住之处,他不得不提防那般寒意刺骨的夜晚,以及那些古怪的怪物。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阿九突然向蒲小丁挥手示意:“有人来了。” 阿九觉察到两道气息正在缓缓靠近。下一刻,阿九和蒲小丁收敛气息躲藏暗处,自身和周围的环境完全的融合。 三金睡得迷迷糊糊的,她仿佛意识到蹲在爹爹肩头不再安全,她老老实实地窝在爹爹的衣兜内继续睡觉,不影响父亲和爹爹的大事。 没多久,两道身影进入阿九他们的视野。这两人的穿着打扮,阿九颇为眼熟,上次扶桑树推阿九他们逃离汤谷之后,那些对扶桑树拳打脚踢的人的衣衫,与这两人一模一样。 近了,阿九瞧出这是两名年轻的士兵,他们的铠甲刻有数字,一人是“甲九”,一人是“甲十”。 这两人正在不急不徐地巡逻,显得漫不经心。 蒲小丁不自觉地握紧拳头,随即又慢慢地松开。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他要沉得住气,借助这些人了解他需要的消息。 阿九静静地给了蒲小丁一个眼神,他们悄无声息地跟上这两个年轻的士兵。士兵没留意到身后多了两人,他们边走边抱怨。 甲十满脸郁闷:“哥,我们还得在这个破地方住多久,我简直要疯了。” 甲九叹了一口气:“再忍一忍,估计没几天了。” 甲十的郁闷不见分毫:“没几天是还有多少天?我半个时辰都不能忍。哥,你难道就不怕?丙组昨天全死了,被那个疯女人杀得一个不剩。” 甲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你小声点儿,不要命了?” 甲十懒得再走,他随意地坐在一棵树下:“我当然要命,但那个疯女人给我们活路吗?大风吹掉屋顶一块瓦,要巡内城的丙组陪葬?将军府的瓦是金的还是银的,这么金贵?哥,我们为什么听命这种疯子?” 甲九在甲十的身边坐下,沉默良久,他无力地摆摆头:“这是上面的命令,而我们只能服从命令。再坚持几天,夫人说,这几天还找不到,就不找了。” 甲十不由冷笑:“哥,你当真相信那个疯女人的话?你信不信,如果我们找不到逃走的那人,我们剩下所有人全得死?” 又一阵沉默,甲九说道:“我听他们说,那人的力量恢复了,很难对付。夫人一时半会不会杀光我们,除非她打算放走那人。而且,我们在甲组,比其他组安全,别太担心。” 甲十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凝重了几分:“哥,我们逃吧。那个关在地牢的女人,她都能逃走,我们为什么不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