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死!” “是!” 天慢慢的亮了起来,宫里的脚步声也开始忙乱,在徐延去上朝时,宗人府的人将傅明礼带了出来,交到了禁军统领手中。 “公公是先皇想要召唤的人,身份不同那些犯人,末将给公公备了马车,请。”禁军统领道。 傅明礼点了点头,朝着略为简陋的马车走去,路过旁边的刘成时,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刘成忙行了一礼。待他乘上马车之后,禁军统领便带着人马一路朝城外走去。 因为犯人是徒步走的,所以速度算不上快,单是走到城外便花了小半日,好在他们要去的城镇离都城不远,以这样的速度走下去,天黑之前便能到驿口,乘上船之后便快了。 一行人慢悠悠的走着,后面皇后的侍卫也带着五十精兵跟着,因为怕被禁军发现,他们不敢跟得太近,只能小心的跟在后面,准备到驿口之后,若禁军还没有杀傅明礼的意思,他们便趁这些人人疲马乏,一举给灭了口。 日头从东往西慢慢下滑,逐渐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就在快要到达驿口时,禁军统领手一摆,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后面跟着的侍卫急忙叫自己人也停了,以免过去时会被发现。 侍卫趴在高处仔细的盯着马车,随后禁军的动作让他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这些禁军开始动手杀人,犯人仓促逃脱,可个个都被杀了,而傅明礼从马车里冲了出来往外逃,禁军立刻拦住了他,刚要杀他时刘成开始护着他,让场面一时胶着起来。 接下来的禁军死伤不少,而傅明礼和刘成也开始力不从心,禁军统领拿起长刀,对着傅明礼的肚子捅了过去。 随着傅明礼倒地,侍卫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借着草丛掩饰盯着他们。 禁军统领将刘成也杀了,随意的将人都摞在一起,一把火给烧了起来。侍卫等大火烧尽、禁军将自家兄弟和刘成的尸体扛进马车,便原路折回了,这一次他们没有徒步的犯人拖后腿,跑起来煞是快速。 侍卫怕被发现,忙又往后退了退,直到禁军离开,他才带着精兵朝人堆走去。 尸体已经被烧得看不出谁是谁了,但没被烧尽的衣裳碎片可以判断,其中一个就是傅明礼的尸体。 侍卫仍是小心,让人将尸体抬了出来,用剑挑开他腰间破布,看到上面什么都没有后松了口气。 这边夏幼幼早早便出宫了,想到一时半会儿的傅明礼他们应该不会到约定的地点,便干脆慢悠悠的在集市上用了些早膳,期间又碰上那个讹她糖葫芦的小胖墩,于是又给他买了几串糖葫芦,可惜还没吃到嘴里,他母亲便怒气冲冲的过来了,拎着他的耳朵便往家走,想来糖葫芦是吃不成了。 夏幼幼看着手中的糖葫芦,想要问问小贩能不能给退了,小贩却好像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样,飞快的扛起插满糖葫芦的棍子换了个地方。 夏幼幼嘴角抽了抽,只得跟卖油饼的小贩要了几张纸,把糖葫芦包起来之后放到了包袱了。 用完早膳她又在都城走了走,买了几身衣裳,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慢慢往医馆走去。 这一次她长了个心眼,特意找这边住着的人家打听了一下,确定哪家医馆的名气比较大之后才上门去。 医馆里的生意果然比她那次遇到的要好,直接去寻了大夫,安静的开始排队,等轮到她时,她立刻坐到大夫对面,将手腕露了出来:“大夫,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孕了?”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往她身上聚,夏幼幼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大夫倒是淡定,只是将指尖搭在她手上后问:“夫人怎么一个人来,你的丈夫呢?” “我夫君今日有事,便叫我自己来了。”夏幼幼随口道,虽然她知道自己背着包袱的样子和她的话并不吻合。 大夫不再多言,只是仔细的帮她把脉,夏幼幼舔了舔嘴唇,一颗心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 虽然常和尚言开玩笑,可她心中并未想过自己这个时候会生孩子,若不是上次尚言问她葵水的事,她都没有注意到葵水竟然没来,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来。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自打葵水出问题后,她便总觉得自己怀孕了,偶尔还会觉得肚子里像有胎动一般,还经常恶心。 这些症状让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了,可是尚言那时在宗人府,以他对孩子的渴望,若是一场空,便会叫他失望,若不是一场空,他不能随时跟在自己身边,恐怕也会急得发疯吧。 各种原因之下,她几次犹豫都没将话说出口,也从未在宫里找御医看,因为一旦请了御医,便没有秘密可言了。 大夫捏着胡须仔细的把完脉,问道:“夫人近日可是身子不适,常会觉得恶心、用不下饭?” 夏幼幼眼睛一亮,立刻点了点头,心想这大夫就是和那些庸医不一样,只是把一分钟脉便能知道她什么症状。 大夫轻笑一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