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团剪成一段段。 只有小姑一个人进门,那儿子应是睡了,想想张惜花还是问道:“榆哥睡着了吗?” “嗯。我给他盖了棉被的。”何元元答道。 那就行了。要是不放心,等下自己洗干净手,再进房里看看。张惜花心想。 何曾氏拿着漏勺不停搅拌油锅里半熟的油果条,侧耳听见闺女与儿媳的话,话过了耳朵,她却没做声,因为没啥好说的。 有小姑帮忙剪,自己也轻松不少,张惜花便直接专心揉面,灶房里三人各司其职,安静得都没有开口讲话。 何元元剪了一会,突然兴起想给自己捏一朵花,她扯下比较长的一段面团,先是捏出了一朵五瓣的花,面团软软的,很容易捏成型,何元元看着手上的花朵面,不由轻轻笑出声。 张惜花狐疑地抬头,奇怪小姑今日怎的心情那般好?不过小姑并没有收到自己询问的眼神,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嘴角笑意满满。可能是遇到啥高兴事吧,张惜花也没开口问了。 接连捏了三朵花形后,何元元童心未泯,稍微思考,又准备捏一只小兔子,先捏身体,再捏两只长长的耳朵,接着分别捏出两只前爪与后腿,细细看一下,觉得很形象的。 原来自己的手艺那般好呀!何元元心想。她很快又添加了兔子身上的那条短短的尾巴。 一切完成了。何元元拿在手掌中查看,看了片刻后略微皱眉,总觉得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是什么呢? 眼睛?有了。尾巴?已经添加上了呀。毛发?这个倒是不用弄。那到底是缺少了什么? 忽而她笑了。 小兔子一只未免孤孤单单的,应该再捏一只!想到此,何元元立时又动起手来。不由自主想到黄家旺那个讨厌的家伙。心底的恶趣味冒出来,何元元把这只兔子捏的特别大只,与其说是兔子,倒不如像一只憨憨的大狗狗,把两个放在一块摆着。 何元元眯起眼睛打量。她突然发现,那只大兔子隐约瞧着很像黄家旺呢,眉目间同样傻乎乎的。 不过,似乎自从刚才分别,她好像一直在想着黄家旺呀。何元元意识到这里时,脸上不由黑线。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那烦人的家伙了。何元元甩甩脑袋,因为隐藏了心事,颇有些做贼似的悄悄观察娘亲与嫂子,见她们都没发现自己的异样,一时很是松口气。 何元元嘴角一直噙着笑意,凭是谁望一眼都能发现她的好情绪。张惜花与何曾氏虽然没表露,心里都在纳闷呢。 何元元迫不及待地抱着自己刚才揉捏出来的一堆形状,跑到何曾氏跟前,望着滚滚的油锅,撒娇着道:“娘,我把这些放进去炸啦?” 何曾氏撇一眼她捧着托盘里的东西,点点头道:“你等会儿,我把里面的捞起来再放。” 少顷,何曾氏示意小闺女倒入进去。 才刚倒了一半,何曾氏赶紧道:“等等,把这只拿出去,这个太大,炸起来费油呢。” 说着,何曾氏很不客气的挑出来,另外放在一旁,并数落道:“你这丫头弄的什么奇怪模样,等会儿重新揉了剪成条。” 挑出来的那只可不就是像黄家旺那只嘛。何元元嘟起嘴,祈求道:“娘,让我炸嘛,就炸这一只。” “一只费不了多少油吧?” 闺女在耳边喋喋不休,何曾氏倒是笑了,点点她的头道:“除了费油,里面还可能炸不熟,若是炸长一些时间外面表皮还容易炸焦,谁让你弄那么大一团呢?” 都快有儿子一只拳头那么大了。 虽然娘亲说的在理,但是让何元元重新捏一只,她突然有些不舍得,只能继续不依不饶的求着娘亲让炸。 最后何曾氏被磨得没办法,同意了闺女的请求。 何元元瞪大眼睛,望着咕噜咕噜不断翻滚的油锅,两只小兔子挨在一起慢慢变成金黄色。她的心里顿觉满足,可又很是担心,生怕真的如娘亲所说,表皮会炸焦黑。 幸好何曾氏看护到位,她把小花朵、小兔子先捞出炉,着重注意那只大兔子,后面出炉时,大兔子好歹没变焦黑。 何元元等冷却后,怕家里其他人不小心吃了去,立时就把两个兔子藏在自己装零食用的陶罐里。想着,也许她可以大方点,送一只给黄家旺好了。 就当…… 就当他之前在县城救了自己的谢礼算了。 说起来都没有正式跟他道过谢呢,拖到现在才道谢反正黄家旺又不会生她的气。这真的只是单纯的谢礼而已,何元元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一直到除夕日,何元元还是有些反常,比如她会莫名其妙就笑出声,何曾氏与张惜花都有些纳闷,可因着何元元这两天很是乖巧,常帮着家里干活,也从未往外跑,故而婆媳两个都未能窥出一丝异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