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与李亦尘也一同跟随过去,长公主恨不能咬碎一口白牙:“原以为他是个浑人,却不想是个明白人,我们都被他狠狠的摆了一道!那个贱妇如今算来也只有八个多月的身子,怎得就生了?说不定是怀了旁人的贱种,诬赖给那浑人!” 太后对李孝天恨极,他装的太过炉火纯青,自个也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这才被打得措手不及! 心中冷哼,郑一鸣倒是仗义,替这浑人给兜了!可这又如何?维护了旁人的子嗣,却没有保住自个的孩子,当真是报应! 不对! 莫不是傅沁芳与萧珮交代了清楚了?所以萧珮未免暴露了,索性伪装成她在妾侍受了气,这才回了将军府。为了更加逼真,倒是下了血本,让她小哥揍了郑一鸣一顿。傅沁芳生产,她好巧不巧的身子不适,郑一鸣接她进宫,不就是用来打掩护,实则是将傅沁芳接进宫中? 莫怪郑一鸣将马车绕了一圈,从后门赶进了太医院院子里。傅沁芳从密室中,去了乾清宫,她才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太后猜对了,萧珮心中有气,让萧皓然揍郑一鸣一顿,也是为了出心口憋的那股子恶气。而效果惊人的好,混淆了太后与李亦尘的耳目。 虽然突然身子不适进宫,太后起了疑,好在方御医配合,将她的情况说得眼中了一些,郑一鸣的举动出乎了萧珮的意料,却令太后打消了怀疑,毕竟在她的心里方御医是‘自己人’。并没有想到,方御医实则是长孙华锦的人。 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嘭!”李亦尘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千算万算,却是忘记了李孝天!他原以为李孝天是个蠢的,却没有想到一切都是装的,这才在他的身上栽了大跟头。 李亦尘眼底迸发出阴毒的光芒,长孙华锦呵!别以为这样你就赢了!不到最后,还不知谁才是输家! 长公主眼底似淬了毒,散发着幽光。森然一笑:“谁知他手中的圣旨是真是假?”长公主摸了摸手中的玉章。 太后眼底一亮,玉玺! 李亦尘抚摸着袖中的香榧坠子,目光诡异。 太后心中急躁,宫中到处在撤换红绸彩带,挂上白绫。这杂乱的时间里,正好可以动手。吩咐暗卫,去御书房盗窃玉玺。 几个人在等待的时间里,如坐针毡。若是能窃得玉玺,断然是事半功倍。可若是失败……太后目光凛然,这是决计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长孙华锦并没有出宫,玉玺必定是在宫中!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天空微微放亮,暗卫将玉玺带了回来。 太后喜不自禁,拿着平日里放在宫殿里的空白圣旨,让人模仿着李孝天的字迹,重新书写了一份遗诏。 诸位大臣、臣妇们进宫哭了几日丧,各个寺庙宫观里,敲了三万次钟声。李孝天被葬进了皇陵中! 朝中局势紧张,人人都份外的谨慎。大家都隐约得到风声,皇上驾崩留下的遗诏,是册封了方才出生的小皇子。太后与贤王阴沟里翻了船,被色令智昏的先帝摆了一道。但是却极沉得住气,丧期间,并没有出手。众人纷纷猜测,太后是不是有王牌在手? 一些人暗中讨好太傅,一些人仍旧中立观望。 太后看着原本向他们靠拢的大臣,倒戈到太傅那一队,心中冷笑连连。她只是在等,等待着最好的时机,一举将他们扳倒,推李亦尘登基,令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终于,李孝天下葬,新帝登基。 她等待的时机到了! ☆、第一百四十章 欲擒故纵惊魂夜 新皇登基庄严而肃穆,鼓乐升平一派喜庆。 水清漪站在巍峨的宫城外,只觉得整个皇宫都似笼罩在阴寒的氛围中。幼帝登基,朝廷局势尚不稳定。长孙华锦身为摄政王,断然是脱不开身。 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面容惆怅,看来花千绝是一语成谶了。苦涩一笑,并非他预言成真,而是他与长孙华锦是好友,二人一起筹谋,又怎知不了解长孙华锦想要做的是什么呢? “你的身子不能再拖。”龙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水清漪的身后,目光晦涩的望着脉脉金光照耀的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