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道,“我只是于占卜上略习得一二。而实际上,妹妹只用了三天就能熟练地使用灵摆了,我却用了三个月!” 云长安苦笑道,“而若谷就更惨了!到现在,他练了几年了,除了习得一身好武艺之外,连灵摆也是用不了的。云家秘术,他是一点儿也无法入门。” “嫡系尚且如此,旁支就更是不必说了。所谓秘术,亦是讲究血脉之说的。而到了我们这一辈,只有我和浅夏两个嫡系的孩子。我的天分已然如此,没有什么长进了。可是浅夏不同!她的厉害,你也是曾领教过的。当时她才十岁,不过就是被海爷爷临时给抓过去,临时抱佛脚学了那么两日,就能帮你安危地度过了几个时辰。所以,她的潜质,可想而知。” 穆流年的眼色越发地暗沉了下来,即便是戴了面具,可是云长安仍然能感觉到了他的脸色此时定然是阴郁非常!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穆流年紧紧地抿了唇,半晌没说话。而云长安自然也不会笨地这会儿去挑衅他,乖乖地闭上嘴装哑巴。 “浅浅她?你的意思是说,她会成为你们云家的继承人吗?” 终于,即便是穆流年不愿意,可还是得将这个结论说了出来。 “没错!云家真正的掌家人,从来就不是看什么嫡庶长幼,只看重其秘术的天分和能力。而妹妹,则是老天爷为云家选中的继承人。” “这就是为何当初云叔叔坚持让浅夏姓云的原因?”穆流年的尾音微挑,很明显地有些不悦。 云长安下意识地就缩了下脖子,点点头,没敢出声儿。 穆流年冷哼一声,“好一个当人家舅舅的!竟然是这般地算计浅浅。要知道当时她才十岁!我问你,浅浅可知道此事?” 云长安摇摇头,“妹妹在山中只是一味地苦练秘术和琴技,从未关注过其它的。对于这些琐事,她觉得能不来烦她,还是不来烦她的好。” 穆流年无奈地闭了闭眼,这还真就像是浅夏的风格作派! “她,她一介女子,怎能?你父亲莫不是疯了?” “云家历来如此,虽然云家至今还未出过一名女子为家主,可是不代表就不能出!”云长安定定地看着他,“穆世子,你的身分再尊贵,也不能插手我们的家事吧?” 穆流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别以为我对你们云家就是一无所知。哼!云家的家业庞大,你们竟然是想着让浅浅一个小姑娘来扛起这个家来,你们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吗?” 云长安别开脸不看他,好一会儿,才闷声道,“你以为我不心疼她吗?看着她那样辛苦,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秘术便是如此,我与若谷都没有这方面的天分,便是再急也无用。只能是在一旁默默地守护她。盼着她少吃些苦头。” 穆流年原本对云长安的怒气,一下子也是消散了不少! 每年一个月的相处,连续几年下来,他对这两位云家的公子,已经是十分的了解。他们对浅夏,那是真的疼爱! 穆流年微叹一声,“此次若是再回山,浅浅就能进桃花林试练了?” “应该是吧。妹妹的秘术已经修习地不错了。只是,她的琵琶一直练不好。” 穆流年锁眉,自然就想到了那琵琶的琴弦伤了浅夏的那一幕。 很快,便到了花会的地点。 浅夏和三七一下来,定睛一瞧,这花会占地可不算少,而且附近还有官府的人四处巡视,看起来,倒很是热闹。 不远处,便是桑丘子睿的马车。 而桑丘子睿似乎是一直在等着他们一般,看到他们下了车,他才从车里下来。 “桑丘公子!天哪,真的是桑丘公子来了!” 人群中的尖叫声和喜悦声,令浅夏微微挑了挑眉,伸手将自己的帷帽的帽沿儿再拉低了些,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只不过,她不想,不代表桑丘子睿就会放过她了。 “云公子,家母的事情多谢了。”桑丘子睿先与云长安寒暄了两句,然后话锋一转,“说起来,若非是那日云小姐的提醒,怕是在下就要犯下大错了。还未曾谢过云小姐呢。” 还谢?浅夏的心里小声嘀咕着,不用了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