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即便是我不肯答应帮他,想必他也会找到别人来帮忙的!而且,今日他这般一说,怕是对我的试探成分居多。” 即便是收买不了方院使,收买一两个太医,可不是什么难事! 穆流年轻叹一声,似乎是极累,伸手捏了捏眉心,“那你说怎么办?我是真的有些头疼了!原以为离了京城,这些个烦心事会少一些,可是没想到,到底还是又卷上来了。” “你是长平王府的世子,怎么可能清净得了?” 浅夏轻轻咬了咬嘴唇,开始细细地想着,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借着桑丘子睿的手,推一把。嫁祸梅贵妃之事,只许成,不许败!当然,即便是败了,也要想法子,推到了皇后身上。如此,许妃岂不是就安全了?” 穆流年一愣,随后又摇摇头,“表姐最早入宫没多久,便发现了有人在她的屋子里头搁了麝香。当时表姐虽然是还未曾有孕,可若是长此以往,也只会是让其不得生养。若非是表姐身边儿的嬷嬷得力,怕是?” 穆流年不忍再说,浅夏也明白了*分,保住许妃的孩子,其根本不在皇后那儿,也不在梅贵妃那儿,而是在皇上那里! 皇上不想让许家人为其生孩子,难保不是因为顾忌着长平王府! 可若是皇上想要这个孩子了,任凭宫里头女人的算计再多,心思再狠,想要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又岂是容易之事? 思来想去,终归是有些棘手。 云长安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正愁眉苦脸的两个人! 待浅夏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之后,云长安倒是乐了,“想要让许氏平安生下孩子,这有何难?皇上如今年纪大了,笃信佛法,特别是对护国寺住持的话,那可谓是深信不疑!” 浅夏和穆流年的眉眼顿时一亮! “慧觉大师!” 云长安点点头,“慧觉大师任护国寺住持多年,九华山也因为出了这么一位得道高僧而声名大震!便是山脚下的一些个小寺小贩们,也都是沾了他的光。” “不错!若是能说服了慧觉大师出面,那么,许妃腹中的孩子自然是可保。” 穆流年面有喜色,原本眸中的戾气瞬间亦是消散了一半,“我母妃因着我身上的毒,每年不知道往护国寺跑多少遭,给护国寺捐了多少的香油钱。而且,我母妃亦是笃信佛法,倒是与慧觉大师颇为熟稔。” “这倒是个机会。”浅夏想了想,“不过,最好是在这次的事情之后,再请慧觉大师进言,如此,还能打消了长平王妃身上的一些麻烦。” 穆流年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命人备了笔墨,写下了一封秘函,命人火速送往长平王府。 云长安看着两人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才摇头笑道,“说实话,我是真不明白,这个桑丘子睿,他是哪儿来的胆子?竟然是连长平王府,他也敢算计?” “金鳞岂是池中物?桑丘子睿,以前是我小看了他了。他的本事,怕是大着呢!”穆流年说罢,还讥笑一声,“名满天下?不过就是个表象,一个自保,且让世人注意他的手段罢了。” 浅夏似乎是想不明白,“自保且引人注意?岂非是有些矛盾了?” “傻丫头,这涉及朝堂、江湖之事,岂是你能懂的?”云长安摇头笑道,“有些事,不明白也好。” 浅夏微挑了下眉,看到了一脸凝重的穆流年和云淡风轻的云长安,总觉得,他们男人之间的世界,的确是有些复杂难懂了。 任家,后宅。 “启禀小姐,桑丘二公子回府了。” “嗯,大公子呢?” 蒙面难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大公子去了别院。” 任玉娇轻嗤一声,摇头道,“果然是不成大器之人!这个时候,竟然是还有心思去陪美人!” “小姐,可要属下出手杀了那个牡丹?”男子的声音有些阴狠。 “不必!”任玉娇的唇角微微一弯,下巴轻抬,一股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模样儿,便在她的身上显现了出来! 若是此时桑丘子睿在,定然是会大为惊骇!如此傲气的模样,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了一向不受宠的任家小姐身上? 且还是那个一直被传,性格懦弱,人人可欺的任玉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