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的人,不会就此轻易罢手的,而且,那个失踪了的任玉娇,定然是与梅家脱不了干系的。” “我以为你会怀疑她是桑丘子睿的人,最起码,哥哥就是如此怀疑的。” 穆流年有些嫌弃道,“浅浅,不要拿我跟你的那个缺心眼儿的哥哥比!将任家利用地如此彻底,的确是有些像是桑丘子睿的风格。” 浅夏对于穆流年的判断颇有些意外。毕竟,她能肯定了任玉娇不是桑丘子睿的人,也是多次占卜后,才得出了结果。如今,想到穆流年明明不通此术,却能如此清楚地判断出这一点,可见其头脑十分的清醒冷静。 “你是如何断定了那个任玉娇是梅家派去的人的?” “简单!表面上看,是任玉娇在暗处动了手脚,坑了整个任家。同时,又在私底下成了桑丘子赫的谋士,且在二房出事后,这个任玉娇又不知所踪。怕是大部分的人,都会怀疑到了桑丘子睿的头上。可是有一点,显然是被大家给忽略了。” “什么?”浅夏也有些好奇,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判断出了任玉娇与桑丘子睿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桑丘子睿多年不在安阳城,可是这几年来,桑丘子赫的势力却是不容小觑,说实话,在我得到的消息来看,与任家,以及那位任小姐,可是秘不可分的。换言之,如果没有任玉娇的从旁协助,怕是桑丘子赫不一定就能有了与桑丘子睿对抗的本事。” 听到这里浅夏明白了,淡淡一笑,“你果然是看问题比较全面。的确,若是那任玉娇是桑丘子睿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在一开始就相助于大公子?怕是任家也会忽略掉了这个问题。不过,我想桑丘家的老太爷和桑丘弘,应该是不会忽略的。” “浅浅,无论如何,安阳城的事,也算是了了。过去的事便过去了。再说,将来我们回到了梁城,难保不会与他再见面。他那样的一个人,是不可能永远都在权力中心的外围转悠的。” 这话可就是有了几分的嘲讽了! 浅夏不是没有听出他话里对于桑丘子睿的贬低,事实上,从他们一开始,浅夏便知道穆流年不喜欢桑丘子睿。她甚至是知道,穆流年之所以不喜欢他,不单单是因为桑丘子睿表现出来的对自己那么明显的兴趣。 “说实话,从个人的感觉上来说,我不期待再见到他了。可是从某些事上来说,我又很期待能再次与他相遇。” 浅夏的话太过矛盾,穆流年也听不太明白,只能是有些狐疑地看向了她。 “我不喜欢桑丘子睿这个人,甚至是还有些讨厌他!可是我知道,他与我之间有着牵扯不清的麻烦。” “怎么说?”穆流年有些紧张,一句牵扯不清,可是实在是容易让人想歪了。 “还记得我曾说过的那个梦魇吗?” “记得,五年来,不停地出现在你的梦境中。说起来,此事倒也是因我而起。”穆流年的脸上,有了几分的自责。 “那日在安阳城,梦里我竟然是意外地看到了那个人的半张侧脸。若不是有长发挡着,或许,我能看到他的整张侧脸。” 穆流年的心底一紧,手微微蜷了蜷,眸底的那抹幽深,似乎是有什么难言的情绪,在不停地翻涌着。 浅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在安阳城的那些日子,那个梦做的少之又少,几乎是夜夜安眠。可是自从离开了安阳城之后,我便发现,曾经的那个梦境,再度侵扰到了我。虽然是我还记得那支曲子,可是,梦境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仍然是只能看到了那个男子的一片衣角,一双金色的靴子。” “浅浅,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梦境,与桑丘子睿有关?” 浅夏点点头,“应该是的。只是到底是不是他用秘术在帮我,还是说,一直以来,都是他和蒙天在利用秘术,侵扰着我?” 这个猜测乍然一听,让人有些惊讶,更多地是不可思议! 毕竟,五年来,浅夏时常受那梦魇的侵扰,若说是人为,实在是有些让人闻之生畏! 若是果真如此,那个人的力量得有多大?简直就是让人难以想像! 浅夏起身,到了窗边俯看,他们住在了二楼,采光上来说,还是非常好的。 底下的人群算不得熙熙攘攘,可是也还能算冷清。 穆流年看着她消瘦却坚强的背影,一时不知该如何再劝了。 这是浅夏第一次下山,第一次对外人使用她的秘术,可是接连两次,都是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一次是三夫人小付氏,一次是对二夫人任氏的使用。 看着现在还算是平静的浅夏,穆流年的心底里,倒是生出了几分的佩服。 难得她竟然是能如此地坦然接受这一切,若是换了旁人,怕是会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