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家伯父的身体突染急症,故而,当初我与兄长离开安阳城时,走的急,连声招呼也没打,便直接去了允州。不想才出了允州,便又遇上了桑丘公子。” 浅夏说的不徐不急,而且表情仍然是恬淡的模样儿,真真是让皇甫定涛看了,有几分的气恼了! 这丫头怎么就总是这么一番云淡风轻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个半仙似的,这也太无趣了! 浅夏这话说完,便听得帘幕响动,桑丘子睿和长风一前一后进来了。 “我本来还在纳闷儿,可是我何处得罪了云小姐。如今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方大人重疾之事。倒是我误会了云小姐了。” “桑丘公子客气了。如今,既然无事了。哥哥,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桑丘子睿的脸色微凝了一下,缓声道,“也好。刚刚我去了外头接旨。皇上已经准了祖父请退的折子。父亲已经是静国公了。怕是这两日,前来恭贺之人较多,怕是府上还要办上几桌宴席,到时,还要请几位赏脸,一定要来。” 浅夏的眸中闪过一抹亮光,这桑丘子睿接了什么旨,碍着他们什么事儿了?何必要故意说给他们听? “自然!桑丘公子有请,在下自然是没有不来的道理。如此,那我们兄妹就先行告辞了。” “好,长风,替我送送几位贵客。” “是,公子。” 几人出了院子,皇甫定涛的脸上又有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然后冲着里间儿唤了一声,“小狼,出来。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怎么这般地没有规矩?” 桑丘子睿睨他一眼,眼神略有些冷,“你刚刚故意招惹她了?” 没有指名道姓,可是皇甫定涛也知道他说的那个她是谁。 “怎么?不过就是说几句话,也让你容不得?你刚刚可是没瞧见,陪在她身边的那位青衣公子,可是与她拉着小手呢!我才只是问了几句话,算得了什么?” 皇甫定涛说着,眼睛则是紧紧地盯着桑丘子睿的俊颜,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脸上发现些什么,比如说失望、激动,或者是生气的情绪等等。 不过可惜了,桑丘子睿除了一脸淡然,竟然是没有一点儿其它的情绪。 “呿!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她,闹了半天也不过如此。我瞧着那个青衣公子对她倒是宠溺的很,而且,那云浅夏待他的态度,似乎也与旁人不同。师兄,不是我打击你。你若是再不出手快一些,怕是这美人儿,就要落入别人的怀里了。” 桑丘子睿瞪他一眼,眸光犀利冰寒,“小心说话!她是我的,注定只能是我的。现在不过是因为她还没有记起我来罢了。等到哪日她突然恢复了记忆,那么,此生能相伴她左右的,便只能是我。” 皇甫定涛被他这一眼给瞪地好半天没有回过神儿来。 等到好不容易想到了要说的话,却发现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和一只大狼狗了。 “恢复记忆?什么记忆?难道他们之前见过?” 皇甫定涛的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支了下巴,“这么说,他们之间倒是真有缘分?是师父给他推算的?啧啧,看来,我倒是应该多找机会去接近接近我未来的师嫂了?” “师弟,好奇心有的时候是会让人丢掉性命的。” 里间儿传来的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怎么听也不像是一个中了碎心蛊之人会有的状态。 皇甫定涛打了个激灵,知道他的这位师兄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儿。而且,认识他这么多年,几乎是没有什么是真正地能让他在意的。即便是现在的所谓桑丘家族,对他而言,亦不过就是一个闲来无事,拿来打发时间解闷儿的地方罢了。 别人不知道,可是皇甫定涛是知道的,他的这个师兄,志不在朝堂,更不在权势!可是偏偏就有像是桑丘子赫那种不怕死的人,三番几次地来找他麻烦。 若不是将他逼得急了,他也断然是不会想出这一系列的法子,直接就将他们连根拔起了! 皇甫定涛看了一眼里间儿,“你打算一直留在桑丘府,做你的静国公世子?” “与你何干?” 皇甫定涛的样子有些嫌弃,“喂!你也差不多一些!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弟吧?你摆这幅样子给谁看?你当我愿意管你的事?再说了,这次若是没有我,你怎么可能会……” 话没说完,迎面就过来了一道剑气,皇甫定涛大惊,连忙侧身避过,饶是如此,他一侧的头发,仍然是有那么几根,被削断在地了。 皇甫定涛愣了一愣后,似乎是真的怒了,起身大步跨出去了两步后,似乎是被刚才的剑气所慑,又堪堪地止住了步子,在原地跺了跺脚后,一脸悲愤道,“好!桑丘子睿,你真是好样儿的!哼!你当我愿意管你的破事儿?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师父说要我下山来助你,你以为我会留在这里看你的脸色?” “不愿意留下,你可以走。”声音清清冷冷,没有一丝的温度,听到了皇甫定涛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