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对?何谓错? 当初白灵并不知道在新婚之夜与自己一夜恩爱的,另有其人,她有错吗?本身她自己也是一个受害者,又能去怪谁? 而皇甫忠呢?在明知道新婚妻子已经失贞的情况下,却是未曾将事情闹大,反倒是一心维护她,为其遮掩这件事,他有错吗? 可白灵一夜春风,却是意外得子,这又是谁的错? 错就错在了冯氏当初不该算计白灵,不该给皇甫忠下药,否则,那贼人也不可能会有了可乘之机!错就错在了,冯氏不该心生恶念,一步一步地挑唆着皇甫忠将那个无辜的孩子推入了狼群! 这些年来,皇甫忠的日子,怕也是不好过吧? 每每午夜梦回,是否会看到那个无辜的孩子,在对着他哭嚎? 冯氏的失踪,不用想,浅夏也大概猜到了,定然是皇甫定涛的手笔! 如果不是她,这一切的悲剧就不会发生,她才是这场悲剧里的最大的主谋!如果不是她,皇甫定涛不会经历一次生死危机,白灵也不会自尽而亡,皇甫家族也不会落到了如此境地! 浅夏轻叹一声,如今,皇甫定涛这里的事情,基本上已是弄清楚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他打算如何?是要继续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还是有心为皇甫家弥补一二? 说到底,如果不是当初皇甫忠一心为了维护白灵的清名,也不会弄成了这样!原本的好心,却是没有办成好事,反倒是酿成了一桩惨祸! 浅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外头明明是叶绿花繁,她自己的心口却是觉得闷堵难受。 皇甫忠对白灵的用情,能说深吗?当他将白灵的亲生儿子推入狼群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过白灵的感受吗?可是,换一个角度来想,他对白灵的用情,又岂会浅了? 将一个不是自己儿子的儿子,养了五年,那种滋味儿,怕是更不好受吧? 皇甫忠的反应,只能说是大部分男人的一个正常反应。一个男人,无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对自己不忠,或者是*于旁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而皇甫忠能忍了五年,并且在这五年里,对白灵还始终是不错,可见其也不是没有努力过的。 不远处的亭子里,云长安看着浅夏有些娇小的身影,难免有些担心,“这丫头没事吧?从那日回来后,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话也是极少,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 “她的天赋使然,知道了一些让人不舒服的事,正常!”云若谷倒是看地透彻,“给她些时日缓一缓,也就好了。她虽然是聪慧过人,可到底年纪小,涉事未深,有些事,经历过一次之后,也就不再那么要紧了。” “你是说皇甫定涛的事?”云若奇也插了一句进来,“可是我觉得小夏现在的样子,似乎不仅仅只是因为皇甫定涛的事。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介外人,她何须如此难受?” 云长安再次看向了浅夏的方向,好一会儿,才低喃了一句,“事情会到此为止吗?” “什么?”云若奇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有些心不在焉道。 “皇甫 定涛接下来会怎么做?还有,凤城的房家与这件事情到底有着多深的关系?我总觉得,在这件事情里头,我们还忽略了什么。” “什么?连死去的皇甫夫人的秘密都被我们给挖出来了,还有什么是我们遗漏的?”云若奇顺手往口里扔了一粒花生,然后一只腿翘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冯氏失踪了,大概就是被皇甫定涛带走了。那么,皇甫府上其它的公子小姐,是不是真的就安全了呢?” “不对!从一开始,妹妹就说过,皇甫家那位大公子的死,与皇甫定涛无关,而此次这位二公子的死,也与他无关。种种迹象表明,都与皇甫府内部的人脱不了干系。所以,即便是皇甫定涛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怕是皇甫家,也不会就此安生了。” 云若谷说完,眼睛往凤城房氏本家儿所处的方向瞟了一眼,这件事,似乎是与房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他们一连查了几日,却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难不成,是他的判断有误? 几人正思索间,浅夏已是轻轻慢慢地踱了回来。 “我有没有告诉你们,昨天,我偶然间遇到了一位房家的夫人?而不巧的是,我只是用了极短的时间,就让她告诉了我一些非常隐秘的消息。” “什么?”云长安第一个着急了,“小夏,你这回可是做的不厚道!怎么都没有告诉我们?” “昨天是三七与我一同出去的,对了,二哥也有一起出去的。” 云若谷笑笑,“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