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亲自去那边儿看看,云若谷也起了身,“世叔,这大公子失而复得,的确是一桩好消息,晚辈也想前往一会,不知,是否妥当?” “妥当!有什么不妥当的?走,你跟我一起去。” “多谢世叔。” 一路上,浅夏与云若谷都没有说话,马车上静地吓人! 浅夏一直是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变,就是单手拖了下巴,想着这位皇甫宁可是死了两年了,这会儿怎么突然就又冒了出来?皇甫定涛当年被扔进了狼群都没死,这会儿,这位皇甫宁竟然是也从棺材里头爬出来了? 云若谷则是始终在深思,一个消失了两年的死人,又突然出现了,这里头的疑点,不可谓是不大呀!就端看是什么人来看这件事,又是站在何等的立场上来想这个问题了。 到了府上,几人才到了大厅,便见皇甫忠坐于主位,一脸的意外,对于这位失而复得的儿子,他显然也是有些想不通了。 云若谷和浅夏看到他们一家人相谈甚欢,而且还是都很确定,这位年轻的俊秀公子,就是皇甫宁。 皇甫孝将云若谷和浅夏二人介绍给了他们,“这位是安二公子,这位是安四公子。” “不知还有贵客临门,是在下疏忽了。两位请坐。”皇甫宁一副家里主人的样子,极为合宜。 浅夏淡淡一笑,“皇甫大公子果真是命好,当初的一把大火,竟然是能没有烧死大公子,只是,当初找到的那具尸体,又是怎么回事呢?” “说来有愧。当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还是被一种烟薰给呛醒了。等我醒来,便只是看到了地上躺着几个人,我自己的脑子也是有些昏沉沉的,只觉得自己要拼命的求生,可是手脚却都使不上力气,似乎是被人给下了药,动弹不得。” “哦!原来如此!”那一个哦字,不知是不是刻意,浅夏竟然是拖了好长的一道音,让云若谷有些忍俊不禁了。 皇甫忠一脸不解,“安公子这是何意?犬子才刚进家门,改日再设宴款待了。” 这是要赶人了? 云若谷冷笑一声,“皇甫宁,为了谋夺家产,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套,你自己就不觉得累吗?” 皇甫宁的脸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在下自认与阁下素未谋面,更是不曾得罪过阁下,为何竟是如此出言相辱?” “你我的确是未曾谋面,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自己的亲弟弟也一并算计了!皇甫宁,你费了这么大的事,不就是想要得到皇甫前辈的这些家产?哦,你不说,我还忘了,其实你最想拿到手的,当是那个阴阳盘吧?” 一听到了阴阳盘的名字,皇甫忠立马就坐不住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府上有阴阳盘?” “这就要问你的好儿子了!问问他为何要与房家联手,算计你的子嗣?”云若谷一脸轻松道。 皇甫忠一脸茫然,看着皇甫宁,“怎么可能?宁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阴阳盘原是我交给了你二弟用的,就是担心有人会投毒害他。可是怎么会?宁儿,那阴阳盘现在在你的手上?” 皇甫宁一脸的阴鸷,“父亲,您疯了么?他一介外人,随意地胡谄了几句,您竟然就信了?” 皇甫忠一愣,也对,自己怎么能怀疑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皇甫宁,若你没有算计这一切,那你当初既然是得救了,为何又不早些回来?偏偏这皇甫府上一个男丁也无了,你才回来?”云若谷丝毫不松口。 “哼!先前我已向父亲禀明了,我因为受了伤,又中了毒,所以才会被这位壮士救走后,小心地将养了一段日子。因为要解毒,差不多耽搁了半年的功夫。后来,沿途寻回来时,又是屡遭波折,是以,直到现在,才回到了府中。” “呵呵!皇甫宁,你自以为你做的这一切天衣无缝,只是可惜了,你看看他是谁?” 几人顺着云若谷的方向看去,竟然是皇甫孝的妻子拉着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年的手,站在了门口,而他们身侧,两名仆从,已是跪伏在地,浑身轻颤。 只一眼,皇甫宁的脸色,倏地就变了! 皇甫孝这才起身,冷笑一声,“大哥,小侄子没事。先前我会故意这么做,也不过就是为了将这个阴毒之人给引出来罢了。想不到,安贤侄所料不差,竟然真的就是我的这个大侄子!” “你们?”皇甫宁闻言色变,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二叔。 皇甫忠一时反应不过来,竟然是手抚着额头,有些懵懵地,便再次坐下,轻摇着头,“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大儿子,竟然是要算计他的弟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