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派给了别人。” 浅夏这回听明白了,“这是将军的意思吧?” “正是。只是,怕是那红珠自那以后,就记恨上了夫人了。”于嬷嬷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浅夏想到了之前自己不在京中,母亲不也是过得很好? 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有些意外!若是自己没有回京呢?那么母亲岂非是命悬一线了? 等等!不对! 这一次,浅夏似乎是抓住了一些什么,开始拧眉深思,踱步到了一旁。 看到这样的浅夏,云氏只觉得有些陌生,那种明显就是自己错过了女儿什么的感觉,一下子将她给淹没其中! 云氏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挖着,那种疼,深刻入髓。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她这五年来到底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是一无所知! 云氏知道,无论是五年前,还是这五年间,自己这个做母亲的,都是十分地不尽职的! 浅夏小的时候,自己的性格太懦弱,人人都说为母则刚,可是自己到底还是没能冲破软弱的这个牢笼。竟是险些害得女儿在卢少华的脚下,丢掉了性命! 好不容易脱离了卢家,可是她们母女分离,五年的时间,浅夏的生活、经历、悲喜等等,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片空白! 云氏并不埋怨哥哥,可是她却无法让自己去坦然地接受这一切! 她知道,当初哥哥既然是曾提出过要带她入山,就必然是有其非她不可的理由。 这五年来,女儿到底学到了什么?为何她的性情如此冷淡、平静?遇事不慌不燥,比自己还像是一个大人! 一旁的浅夏,则是慢慢地将她回京后的一切,开始不停地在她的脑海中回放着。 先是云若谷的遇袭,再是母亲的中毒,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是毫无关联,可是实际上,却让她感觉到了同一种阴谋的味道! 倏地,浅夏的眼睛睁大,一抹暗茫在其眸中乍现,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然后神色有些急切道,“母亲,您在此稍坐,女儿有事要去找哥哥一趟。” 说完,也不待云氏有什么反应,直接就跑出了后花园,那匆匆忙忙的样子,倒是将云氏给吓了一跳。 “这孩子,你说,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我怎么瞧着她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于嬷嬷的眼神从浅夏的背影上移了回来,“夫人放心吧。小姐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浅夏急匆匆地找到了云长安,看他正专心地配着药,也只能是在一旁站了,慢慢地将自己的呼吸调匀。多年的相处,让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云长安,是最惹不得的! 云长安醉心于医药,虽不至成痴,可是也差不了太多了! 若是在他配药,或者是炼药的时候被人打扰,那反应,可是会令人刮目相看的。 好一会儿,云长安将最后一味药也秤好了,再与其它的几味药合在了一起,然后小心地包好,遂吩咐云雷将这些都送去小厨房里熬着,两碗水煎一碗,熬好了,就直接给云氏送去。 “妹妹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刚刚开始配药的时候。” “呃?”云长安一时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傻乎乎地笑了一声,“刚刚的确是没看见你。来,咱们到外面坐。这里的药味重,知道你不喜欢。” 浅夏看着云雷将药拿去了小厨房,亲自熬药,便和云长安一起到了院子里,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刚刚因为着急,所以等在了门口,也没有觉得那屋子里的药味儿太难闻,可是这会儿出来了,才觉得自己的心肺里好像是处处都弥漫着苦腥味儿。 好不容易将体内的那种药腥子味儿都给呼了出去,再将新鲜的空气补充进来,浅夏才淡淡地开口道,“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什么?” “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灵摆。我的那个,你也知道,还给桑丘子睿了。” 云长安呆了一下,然后直接就扭头钻进了寝室中,很快,手上就拿了一个颇为精致的坠子出来,上面还系了一条大红色的线,阳光下这么一照,倒是有几分鲜血的颜色了。 浅夏与他一同到亭子里坐了,这里反正也没有外人在,云长安将亭子的帷帐全都放了下来,这亭子里便已是有些昏暗了。 约莫半柱香后,浅夏才回神,手一紧,眼睛从那坠子上离开,手中的灵摆,便慢慢地停了下来。 云长安见她停了,立马又将那些帷帐都再次收拢了起来,“如何了?” 浅夏凝眸不语,许久,声音才有些晦涩道,“我无法确定。” “什么意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