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年的眉眼微紧,“他与公主府的人走的近,也属正常。毕竟那是皇室。而林少锋虽为国公府的二公子,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介官身,身上并无爵位,也没有什么太让人多心的。而且,林少锋此人好武,与皇家侍卫交好,也实属平常。” “那他为何与和韵长公府的侍卫却是全无来往?甚至是连两位皇子身边的侍卫也都是没有什么往来?更有甚者,那长公主府的侍卫长,也不过就是一介武夫而已,一无谋略,二无才华,竟然是能入得了他二公子的眼?元初,你的这个理由,不觉得太过牵强了些么?” 穆流年恍然大悟,频频点头,“不错!原来是看起来很正常的理由,若是细细推敲,的确是让人生疑!浅浅,你说的对,这个林少锋与和宁长公府,怕是早有勾结了。” “林正阳是林少康唯一的血脉,又是皇上亲自下旨册封的国公府世子,他的安危,在国公府里头,自然是倍受关注。国公府的小世子,岂是什么人都能接近得了的?而林少锋是林正阳的亲叔叔,他将林正阳带走,下人们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等到我母亲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怕早已寻不到人了。” “浅浅,不得不说,你的推理能力,真不是一般的严谨。”穆流年笑着摇了摇头,赞赏之色,溢于言表,他穆流年此生能得浅夏这样的女子为伴,简直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如今的天气越发地冷了,真不知道,老国公爷,是不是还能挺得到年节之时了?”浅夏不理会他的夸赞,反倒是忧心忡忡道。 “你担心他?再怎么说,他也是当年害死吴梦娇的凶手之一,而且还纵容着吴梦言过了这么多年的名门夫人的日子,你竟然是对他心软了?” 浅夏摇摇头,脸色却是有些凝重,“对于他,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同情可言的。要怪,也是怪他自己识人不清,才会酿成了后来的惨剧!不过,我担心的是,他一旦死了,林少康手中的兵权,会不会被人觊觎?” 穆流年的眉心也是微紧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又松开,眸中闪过了一抹诡异的光茫,唇角一勾,笑道,“浅浅,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事关朝廷军务,你我都是插不上手的。” 浅夏抬眸看他,似笑非笑道,“我或许插不上手,可是你?只要是你想插手,自然是容易的多吧?” 穆流年的嘴角抽了抽,轻叹一声,“我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你!也罢,你就直接说,你想知道什么吧?” 嘴上这样说着,可是穆流年的心里头却是有那么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明明一开始是自己对浅夏有所好奇的,怎么到了现在,被问的那个人,倒成了自己了? “元初,林少康不能丁忧,即便是他的父亲母亲都死了,他也不能丁忧。” 穆流年沉默了一下,然后伸手将浅夏带入了自己的怀里,任她半躺在了自己的胸前,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浅夏滑嫩柔软的柔荑上,来回地摩娑着。 好一会儿,他才语气有些沉重道,“浅浅,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都不想让你太聪明了。你已经很出色了,放眼天下,你这样的秘术师,怕是很难再找出第二个。如今,你的头脑又是这般的聪明,遇事冷静而处事果绝。若非是我早早地设法定下了你,怕是?” 浅夏的唇角往上翘了翘,总算是承认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了?她就真的这么让人没有安全感吗?还是说,在他的眼里,自己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才让他想要急着给自己冠上他的姓氏? “浅浅,林少康那里,你就不必担心了,我自有安排。无论他是否会丁忧,他手中的兵权,定然是不会旁落。就算是桑丘子睿想破了头,我也不会任由他来掌控这一支力量的。” 闻言,浅夏总算是放了心,点点头。她真正担心的,就是这部分的兵权会落入桑丘子睿的手中。 这个男人的本事她太清楚了! 百余年前的苍溟皇,岂是做假的?如果没有几分真本事,如何能从一个不受先帝待见的皇子,几年的时间,就为自己扫清了那么多的障碍?而在其登基m.dxszXeDU.cOM